在文茵郡主和衛穎秋之間,岑景毫不猶豫地選擇相信文茵郡主,而岑夫人卻自然更愿意相信自己的親外甥女,盡管她心里也不是一點兒懷疑都沒有,但是她寧愿這樣相信。
“郡主她不可能說這樣的謊話的。”岑景斬釘截鐵地道。
“為何不可能?你與文茵郡主又說過幾句話?了解她多少?她那個親生母親連殺人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了……”
“母親!”岑景沉聲截斷自己母親的話,“您怎么也跟那些在背后嚼舌根的人一樣?文茵郡主跟她的母妃根本不是同一種人。”
是,自己是沒有同文茵郡主說上過幾句話,但是自從七歲那年,每每在宴會上遇到她,自己總是會注意著她,她從來都是心善又體貼的女子,從來不愿讓任何人難堪,除了自己之外,她還幫許多人解過圍,她這樣的女子,又怎會故意說那些謊話來誣陷穎秋表妹?她是斷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
“景兒,你一向聰明,難道你就沒想過,你只是被你心里對文茵郡主的想象所迷惑了?她怎么就不可能說謊騙人了?你又不了解她。而穎秋則是跟你在同一個屋檐下相處了三年,她是個什么樣的人,府里上上下下都清楚,反正我是相信穎秋的。”
“那母親您覺得之前我定下要去滄州做鹽鐵轉運使,為什么穎秋表妹提出要跟我一起去赴任?到底是我不了解穎秋表妹,還是母親您不了解?您真的認為她做不出故意挑撥這樣的事情嗎?”
岑夫人也是臉色一沉,“我相信她不會。”
岑景無奈,“罷了,我也不跟母親您在這件事情上爭了。左右我一定會再次向文茵郡主提親的,等我和郡主的親事定下之后,我就要立刻去滄州赴任了,待兩年之后我回來,到那時……穎秋表妹的年紀也不小了,我想她總不至于還住在我們府上。”
反正自己自己是眼不見心不煩,等自己這一走,回來之后,她大概就已經嫁人了。母親想護著她,自己管不了,但她總不可以一直賴在岑府不走。
“你真的非要娶文茵郡主不可?”
“是。”岑景聲音堅定。
岑夫人嘆了一口氣,“罷了,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反正以后的日子總是要你自己過的,你自己想清楚就行。不過,景兒,我得提醒你一句,婚姻大事不是兒戲,定了就是定了,斷沒有再反悔的道理。”
萬一日后,景兒發現真的是文茵郡主在騙他,但是婚事已經定下,也絕無更改的可能了。
“母親多慮了,我怎么會反悔?”這是自己一直以來都在期盼的事情啊。
而文茵郡主回到勤王府之后,也是久久難以平靜心緒,就連她的婢女都看出她今日不大對勁。
“郡主今日是有什么高興的事情嗎?”
“沒有啊,怎么了?”文茵郡主聞言霍然就轉過頭來看向自己的婢女。
“沒怎么,就是……”婢女忍不住笑了笑,“郡主自打回來之后就一直在笑啊,奴婢還想著郡主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好事了。”不止是笑,還一直在走神,自己方才都已經喚了郡主好幾聲了,可郡主都沒聽見。
文茵郡主暗有羞澀,忙道:“哪里有什么好事,瞎說。”
“是,奴婢瞎說。剛沏的茶,郡主要喝嗎?”
當天晚上,文茵郡主照例跟勤王坐在一起吃晚飯。
飯桌上,文茵郡主的話似乎比往日多了許多,卻也只是問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勤王自然是注意到了自己女兒的不自然,這樣顧左右而言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分明是有話要跟自己說,卻不好說出口啊。
“文茵,你有什么話便直說吧,不用跟父王拐彎抹角的。”
文茵郡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父王看出來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