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國慶節了,天氣也愈發的炎熱,這個城市別的地方都好,就是這天氣讓人受不了。
今天下午一直待在書房里看畫,看夏善虎作的畫和一些古畫,看厭了就去看看棋譜。
還嘗試著自己和自己下棋博弈,不過我只會紙上談兵,讓我把棋譜上的好局復制出來沒什么問題,左右博弈就有些難為我了。
書上那樣的境界,我目前還達不到,我盼望著今天快點過去,明天就可以去跟葉老學棋了,甚至內心隱約有點渴望再見到葉繁花這個女人。
一下午就這么過去了,不是夏善虎回來了讓女傭叫我,估計我還能看很久。他這既然有棋畫,藏書應該也挺多的,抽空去找找看。
除了棋畫,我最喜歡的事就是讀書我突然發現這里是夏善虎的書房,卻一本書都沒有,夏善虎這個人處處透露著奇怪兩個字。
走到大廳看見夏善虎正和另外一個中年人坐在沙發上談笑風生,臉部表情很放松,這是我第一次從夏善虎的臉上捕捉到放松的情緒。
這個中年男人和夏善虎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掩飾,能看出尊重,敬佩,崇拜還有忠心。這應該是夏善虎的頭號馬仔,葉繁花的父親,老葉。
老葉這個人的面相一看就是個沉穩值得信賴的人,眼睛堅定清澈有神,眉毛濃密均勻,鼻梁端正,鼻頭圓潤,下巴線條柔和。結合整個五官來看非常舒服,身影筆直,背寬且厚,這是書上對忠厚之人的描寫。
但是忠心的人,不一定是好人,要看他忠于什么人。可以看出來,老葉對夏善虎是言聽計從的。和自己女兒關系一直緊張,沒有時間改善,但還是幫自己的大哥做事,沒有絲毫埋怨。
夏善虎見我從樓上下來了,沖我招了招手,指著老葉說‘阿生,過來。給你介紹下,這位是你繁花姐姐的父親,也是我多年的好兄弟,叫葉叔’。
我走過去同老葉打招呼‘葉叔叔好,繁花姐姐是極好的人,我就想著能教出繁花姐姐這樣的人,該是多么的博學多才,今天見到葉叔叔,果然不凡’。
夏善虎聽完看了眼老葉,老葉一張苦瓜臉。
‘你這孩子倒是會說話,不過你這馬屁拍錯了地方,繁花從小跟著葉老生活,跟老葉很少親近’。
鬧了個烏龍,場面有點尷尬。女傭過來說葉老來了,晚餐也做好了,問是在大廳上菜還是在二樓的小廳里。
夏善虎站起身‘二樓吧,小一點好。我去接葉老進來,你們去上菜,多備些酒,可別出現中午讓人飯都沒吃飽的情況’。
說完瞟了我一眼,剛剛緩解完尷尬的氣氛,我又有點尷尬了。那什么,你不說了吃的多是好男兒該做的事情嗎,應該的。
葉老手里提著幾幅畫,一進來就嘴里喊著恭喜,恭喜。夏善虎迎過去,接過字畫,開著玩笑說道‘來就來,送什么畫,你畫的東西我又不喜歡’。
葉老嘴里不服‘又不是送給你的,我送給我侄子阿生的,他可喜歡的緊。棋我沒有帶過來,反正阿生以后也常去跟我學棋,就留在哪’。
葉老也挺有意思的,我剛跟他兒子老葉叫完叔叔,這會他又叫我侄子。
好嘛,我跟我叔叔成兄弟一輩了,我叔叔又跟我養父是兄弟,同理我跟我爹是兄弟。我爹又跟葉老是兄弟,這樣我就跟喊我侄子的葉老也是兄弟。
那么問題來了,葉繁花到底是我的孫女輩還是侄女輩兒?
亂了,亂了,不能再算了,五湖四海皆兄弟。
老葉看見葉老了,喊了聲‘爸’。我真怕這剛認的叔叔嘴里崩出一句大哥來,那這關系就得亂上天。
一行人上了二樓小餐廳,已經布置好了,依次落座。女傭過來上菜上飯是用推車推的,小車的幾個格子裝滿了菜,兩個人推,一車飯一車菜。
老葉,葉老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