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婚的事兒作罷了,但是褚易塵開始每天都在南宮夢拾的面前晃悠,哪怕還有著百里奈禾和南宮傾遙。
但是褚明塵卻帶著諸多暗地里早已跟隨他的大臣不停的在駿帝的面前煽風點火,說南宮夢拾敢公然抗旨拒婚明擺了仗著自己是西北的女將軍,有萬夫不當之勇,而西北境地內的人私底下也早就只認南宮照致而不認高京的統治了。
今日甚至還有人說:“賜婚這件事情南宮夢拾敢這么拒絕就應該嚴懲,但是皇后娘娘卻為她出頭,她這可是為了西北王完全不顧陛下的面子了呀!
陛下,老臣說一句殺腦袋的話,這南宮照致要是真賊心大起了,是不是皇后娘娘還愿意配合他來個里應外合,那我們是防不勝防,陛下的龍位都可能一夕不保啊!
甚至燕皇后還會被南宮照致收納到后宮,那陛下的綠帽子可就戴穩了。這于男人而言就是天大的恥辱。”
“閉嘴。”駿帝瞬間勃然大怒,芒刺在背,“誰再敢扯到皇后的身上,朕還就真摘了你們的腦袋,讓你們五馬分尸。”
駿帝為了穩住自己的內心只能是強自鎮定,但是入了心的話是去不掉的。他又本就生性多疑,以至于接下來的連續幾日他都夢見了南宮照致。
要么是南宮照致帶兵殺入高京,奪走了他的皇位,還搶走了他的燕皇后。
要么是他成了南宮照致的俘虜,被捆綁到了南宮照致的面前,南宮夢拾逼著他下跪的提了膝蓋后方。
要么是南宮照致抓了他以后就實施酷刑,他的腦袋和雙手雙腳都被綁在五匹馬上,要五馬分尸。
要么是南宮照致把他丟進了一間狼房,他被狼群啃食而死。
午夜夢回,他每每都被嚇得一身汗,濕了衣裳和被子的猛然坐起來。
許多次,燕皇后關心他:“陛下,你又做噩夢了嗎?沒事兒的,只是夢而已,現實不可能的。”
可駿帝看著燕皇后卻不再似從前,懷疑在他的眼睛里越來越明顯。
今日,他再次驚醒,忍不住問了她:“羽兒,如果有一天朕注定還是要和南宮照致反目成仇,你站哪一邊?”聲音是帶著顫抖和不甘的。
燕皇后也從不愿意正面回應:“陛下,你多慮了,不會有那一天。”
駿帝這次卻來了情緒的猛然一下抓住了燕皇后的手:“羽兒,回答朕剛剛的那個問題。”
燕皇后:“陛下為什么一定要假設那樣不可能的問題呢?”
駿帝:“在你的心里,還是南宮照致最重要是嗎?哪怕是假設的問題,你連敷衍一下朕的回答都不愿意。”
燕皇后喉嚨哽咽的動了一下,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她逼著自己回應,卻總是卡在了喉嚨就出不了口了。
這也是第一次,駿帝怒甩燕皇后的手:“燕羽,你真是朕的好皇后。”說罷,他掀開被子下了床離開了這間屋子。
燕皇后一直看到他的身影在這個房間消失,眼眶就開始泛紅了。
駿帝從這間寢殿離開以后就沒有再入眠的去了金軒殿,還讓劉公公去東宮把褚明塵找來了。
大半夜的劉公公在前面打著燈,褚明塵帶著姜煞走在后面。
姜煞偷偷的和褚明塵說著話:“殿下,這么晚了陛下找您什么事兒?”
褚明塵:“你不知道本宮就得知道嗎?反正也不會有什么好事兒。”
姜煞:“屬下是擔心殿下一會兒又流著血出來。”
駿帝只要心里有氣,就一定會采取用暴力的方式發泄在褚明塵的身上,這么多年他也都習慣了。
現在的他心里只會想著,只要駿帝打不死他,將來這天下就只會是屬于他的。
到了金軒殿,褚明塵剛剛踏入,一本奏折就砸到了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