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荒,玄斷山,山岳巍峨高聳,古木遮天蔽日,枯松老枝倒掛倚貼在絕壁之間,漩渦飛轉(zhuǎn)瀑布飛瀉爭相喧鬧著,水石相擊轉(zhuǎn)動像萬壑鳴雷一般。
玄斷山常年籠罩在一層迷霧之中,峭壁懸崖間又有猛禽捕食。所以,一般情況下,修士都會沿著山道前行。
經(jīng)過玄斷山,往后的地界便是姬家的地盤。
一狗一馬在必經(jīng)之路的一座山腳下埋下了一角帝陣。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申馬祭出了大磨盤作為大陣的核心。
“老馬,都三天了,那小子怎么還不來?你會不會猜錯了?”黑皇百無聊賴的叼著狗尾巴草,呆呆的望著前方。
“安啦,本座精通紫微斗數(shù)、面相手相、八卦六爻、奇門遁甲等卜算之術(shù),說他會來,就必然會來。”申馬表面上信心滿滿,其實(shí)心里在打鼓,他哪懂什么卜算之術(shù),不過是按照常識去猜測罷了。
一天、兩天、三天,就在一狗一馬等得不耐煩的時候,遠(yuǎn)處的天空傳來一陣陣轟鳴聲。
一輛金色的不朽戰(zhàn)車劃破蒼穹,神圣光華滾滾而來,氣勢洶涌澎湃。王騰站立在前,微瞇著眼,神武不凡,散發(fā)出淡淡的威壓。
在他的身邊,還跟著兩個中年男子,氣息如淵似海,神力滔滔。其中一個男子與王騰有七八分相似,眸子深邃,神色漠然,一呼一吸之間,皆與天地相合。
“來了來了!”黑皇眸光熾熱,蠢蠢欲動,亢奮無比。
“老黑,那可是三個大能啊!你這一角帝陣能行嗎?別待會偷雞不成蝕把米。”申馬心中打鼓。
“本皇這次可是下了重本,便是斬道王者來了,也得尿一壺。”黑皇隱藏在陣紋中,死死的盯著前方的三道身影。
“唰!”
突然,金色古戰(zhàn)車在帝陣前方十里地停了下來,王騰眉頭微蹙,眸中有絲絲疑惑。
“騰兒,你怎么了?”那個與王騰有七八分相似的男子也停了下來,回頭詢問道。此人正是王騰的父親王成坤。
“沒什么,只是突然之間心神有些不寧。”王騰回應(yīng)道。
“侄兒應(yīng)該是為迎娶姬家小月亮焦慮吧,男人娶親之前總會有些心急的,放寬心態(tài)便好了。”此人正是王騰的叔叔王成云,他摸著一小撮胡須笑道。
“或許吧。”王騰點(diǎn)了點(diǎn)頭。
“走吧!前方便是姬家的地盤了。”
不遠(yuǎn)處的黑皇和申馬崩緊了身子,滲出絲絲冷汗,他們剛才還以為被發(fā)現(xiàn)了。
五里、三里、一里!
“嗡!”
地面突然閃動璀璨的神芒,各種神紋和道則交相輝映,化為一條條秩序神鏈,封印了整片虛空。
一股浩大磅礴的威壓從天而降,籠罩了進(jìn)入帝陣中的王騰三人。一道又一道道之偉力沖向他們,如海嘯在拍打堤岸,似銀河在沖擊古星,駭人至極。
“噗!”
王成云和王成坤還沒回過神來,就變成了血人,鮮血飛濺,帶血的骨頭渣子四射,兩人的大腿被齊根切落,凄厲的叫喊聲響徹蒼穹,無比滲人。
“天帝劍!”
王騰則是披頭散發(fā),剛才一道芒刃差點(diǎn)將他頭顱劈開,幸好他及時祭出了圣劍抵擋,但是一層頭皮還是被削了下來。
鮮血順著臉頰滴落下來,他的眼眸如刀子一樣鋒銳,寒氣森森。武道天眼射出兩道刺目的神芒,想要望穿這處大陣的根底。
但是,即便是武道天眼,也只能看到一片片迷霧,連道紋都變得模模糊糊,難以追尋其中的破綻。
這是黑皇布下的一角無始?xì)㈥嚕偌由蠝?zhǔn)帝器大磨盤作為陣基,即便帝陣是殘缺的,不足原本的十分之一,但也無可比擬。
殺伐之力貫通九天,十方虛空盡皆扭曲,改天換地,整個大陣白茫茫一片,如有一卷星河自天外砸落,讓人忍不住跪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