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了甩袖子,表情嚴肅的說,“都坐下吧。”等她們都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后,先生指著李雪,“上書,從你開始。”
上書,上書,應該是把書交給他就可以了吧,拿起手邊的書,小心翼翼的走到先生面前,雙手遞上自己的書,先生摸著胡子,用戒尺敲敲李雪拿的書,“上書。”
我這不已經給你拿到這了,你伸手抬一下就可以了,這老先生果然矯情,她恭敬的把書放在先生的桌子上后,又十分恭敬的退下,先生在自己位置上沒有表情的看著桌子,李雪聽見有什么聲音,她看著阿蘭阿朱,她們指著先生旁邊口型說著“上書。”
她茫然的回到先生的側邊,彎腰,先生又用戒尺敲敲書,李雪無語的拿著書,把書放在先生面前,先生看著她“翻開。”她打開到第一頁,先生閉著眼睛,搖頭說了句“念。”
李雪看著這書,打開后,是很漂亮的楷書,比現代的字復雜,但自己可以認出,讀就讀吧,她看著先生,“嗯漢鄭氏注,禮記,稽古稽古樓梓?”這都是什么,讀起來都讀不通,先生清了清嗓子,“稽古閣梓,此書作者乃鄭玄,故為鄭氏注,是由稽古閣梓出版,禮記在我朝是必學書,宦官都懂。”李雪站著看著書,難怪沒讓小貴子來,原來他識字,看著書,對著先生“哦,閣梓,閣梓,稽古閣梓。”
才念了幾個字,就覺得頭有些暈,這些字放一起,太奇怪了,不通順,感覺身上有些熱,頭有些暈,正文密密麻麻,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難道古代人不用標點符號的嗎?”禮記目錄,漢鄭氏注,曲禮上第一,名曰《曲禮》者,以其篇記五禮之事祭祀之說吉禮也賣,奧,是喪荒去國之說兇禮也什么,什么貢朝會之說賓禮也。”一口氣讀不完第一頁,她真的喘不過氣,頭有些暈,眼睛感覺已經開始打架,剛呼出一口氣,深呼吸準備讀下面的,先生擺了擺手,用戒尺敲敲桌子,李雪像扔炸彈一樣,迅速的把書扔在桌子上,對著先生尷尬的笑笑,有了這本書,大概永遠都不會失眠了。
只見先生拿著比牙簽粗些的棍子,一頭粗一頭細,戳上印泥,在樹上畫了些小圈,把書還給李雪,“你識字能力還不錯,只是不會斷句,跟著我讀一遍。”此后,先生讀一遍,李雪照著書讀一遍,發現古代的字,她其實大部分都認識,只是寫起來太麻煩,看著書上的勾勾撇撇,在心里感嘆,古人真的不易,念完后,先生讓她回自己座位抄寫,她步履沉重的走回自己的位置,下一個人給先生上書,她只感覺有些困,好想睡覺。
聽著阿朱給老師讀書,阿朱是一字不識,先生無奈的把書放在自己手上,“禮。”阿朱跟著念,“禮。”阿朱不認識字看到字搖頭,先生無奈的讀一字搖次頭,兩個腦袋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好像兩個催眠器。
她不想寫字,看著先生,在紙上畫著丁老頭,一根一根的畫著胡子,打發無聊的時間,在這里沒有穿著白衣服的陽光男孩,沒有可以互訴心事的朋友,沒有可以一起吐槽老師的同桌,感到些許寂寞,無聊的照著先生畫完了衣服,在古代就是這樣的先生教學,也太沉悶了,古代人讀書都是這樣死背硬記的嗎?這教學,最起碼找個有顏值的人,我還有些動力,這老頭,比催眠專家還專業,聽著阿朱和他兩個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李雪不知不覺的進入夢鄉。
孟天在和他一起在學校的圖書館上自習,她看著書,孟天看著她,不會的時候,她抬頭剛好看見孟天躲避的眼神,“這個不太會。”她指著不會的題對著孟天,孟天看了眼,就拿筆寫下過程,一點一點的講給她聽,講完這個方法,再講另外一種方法,夕陽照在孟天的臉上,那么陽光帥氣,她不由的揚起嘴角。
感覺有人一直戳自己肩膀,她擺擺手,喃喃道“別鬧,別鬧。”那人還不停下,“別鬧,我再睡會。”那人又加大力度,她起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