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對于王荊公的人品其實都是肯定的,對變法的否定集中在南宋一朝和元朝官修《宋史》,南宋沒有了以后,民間學者基本上都是正面評價了。”丞相又讓人續了一杯茶,“人言安石奸邪,則毀之太過;但不曉事,又執拗耳。這是司馬光對于王安石的評價,他雖然是王安石的政敵,但對王安石人品是持肯定態度的?!?
“最起碼他是一個很有思想的人,至于為何會有很多別的事情,那可能是因為,適時不對吧。”淑苑說道,“不過一個人能有那么多重身份,倒是挺讓人佩服的?!?
丞相“他是政治家、改革家、思想家、文學家,既然是政治家,自然就有和他意見不合的人,這樣會有沖突,朝堂之上更是會放大很多倍,還有王安石的思想,當時,在他的年代,儒家中的理學尚未抬頭,二程還未到火候,這時候王安石的‘新學’在當時可謂如日中天,已經到了科考必談‘王學’、‘新學’的地步。而到了南宋高宗之后,被王學壓制多年的理學終于抬頭,在清流和科考中徹底打垮了‘王學’,并一直作為儒家的主流學派,這樣一來,王安石的貶損可想而知了,而從事實上來說,理學的一大批傳人也確實在孜孜不倦地攻訐王安石,看過很多的書,他很多法都是出發點是好的,但是實行起來,被歪曲了,走個形式?!?
淑苑“可惜對于這些事情,了解的太少了,沒有好好的看過這些書,認識他是從詩句開始的?!?
丞相“不知道正常,朝堂之事,本就牽扯眾多,最后一條政策的成功與否,其實也是牽扯眾多的,有些人說王安石是一個很極端的人,但并非如此,有一個很著名的一個故事。熙寧元年,神宗問政延和殿。所討論的是朝廷冗費太多,加上暴遇天災,是否應減少大臣的赍賞。司馬光對的是,該減。雖然所費不會太多,節約出來的也起不到決定性作用,但減與不減是人格上面的事。何況,要是只要涉及減少待遇,大臣們就發出‘有損政體,有損國威’的聲音,那么將永無減少之時?這話你猜是誰說的?”
淑苑“不是王安石嗎?”
丞相“非也,是司馬光說的,其實人的性格,是有區別的,但是區別不會那么大,只是一些細微的差別,帶來的東西就很大了,所以丞相之才,難選,在位的這些年,其實很多事情,也是在短短的時間看到,是對的,但是在長遠上來看,是不對的,以后,還需要有人好好的解決,現在的學子,有些人看著確實是比較浮躁,沒有以前的人那樣安靜,以前的人們啊,他們以靜思反省來使自己盡善盡美,以儉樸節約財物來培養自己高尚的品德?!?
淑苑聽著丞相說的話,想起自己的班主任對以前對他們也是這樣說話的,一代更比一代強了,但是一代卻不如一代了,“可能現在的日子都過得比較好了,很多苦,現在的年輕人也沒有吃的必要了,在學堂之中看到的人,還沒有進入朝廷,不知道他們是什么樣的人,很多人之所以善良單純,至少現在看上去是這樣的,說不定啊,是沒有變壞的機會,能看清楚一個人,實在也是很難的事情?!?
“人,不清心寡欲,就不能使自己的志向明確堅定,不安定清靜,就不能實現遠大理想而長期刻苦學習。要學得真知,必須使身心在寧靜中研究探討,人們的才能是從不斷的學習中積累起來的;如果不下苦工學習就不能增長與發揚自己的才干;如果沒有堅定不移的意志就不能使學業成功??v欲放蕩、消極怠慢就不能勉勵心志使精神振作;冒險草率、急燥不安就不能陶治性情使節操高尚。如果年華與歲月虛度,志愿時日消磨,最終就會像枯枝落葉般一天天衰老下去。這樣的人不會為社會所用而有益于社會,只有悲傷地困守在自己的窮家破舍里,到那時再悔也來不及了?!必┫嗫嗫谄判牡恼f著,“現在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很難得遇見?!?
淑苑“可能還沒有到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