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锍整個人都像是失去了靈魂,在原地呆呆不懂,頭發凌亂,臉上的妝都苦花了。
“朱哥哥,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她忽然說道,在養心殿,殿內殿外都是安靜一片,“朱哥哥,您說過,一個綠杉少女手執雙槳,緩緩劃水而來,口中唱著小曲,只見那少女一雙纖手皓膚如玉,映著綠波,便如透明一般。說話聲音極甜極清,令人一聽之下,說不出的舒適。那份舒適,讓您第一次感受到了溫暖。”
“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我沒有注意您,您卻記著我。”
朱啟依舊微微的搖頭。
“奴第一次見您的時候,您穿一身慘綠羅衣,頭發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于蘭麝的木頭的香味。天邊晚云漸收,淡天琉璃。”
“之后,我們相見,您說您認識我,我紅著臉低頭,早就對您一見鐘情。”
淑苑走進去,心疼的拍拍施锍的肩膀,“如果真的忘不掉,想留在他身邊,就留下來吧。”
施锍轉過頭看著淑苑,真誠的問道,“可以嗎?”
淑苑很確定的點頭,“當然。”
身后卻傳來一聲嚴肅的呵斥,“將她拿下,絕不可以留在宮里。”
太后娘娘穿戴整齊的出現在養心殿,眾人回頭都看著太后,皇上上去迎著太后,將太后攙扶著坐在養心殿的正位。
“母后,這個天色,您應該好好的休息才是。”朱啟孝順的彎著腰。
太后看了一眼皇上,讓他坐下,又看著淑苑和施锍。
“這兩個丫頭,長得還真是像,不知是不是失散多年的姐妹。”
氣氛在此時感覺像是零下,所有人都覺得尷尬,淑苑點點頭,“是,我們長得像,以前真的沒有想到。”
太后瞪了淑苑一眼,淑苑立馬低著頭不說話,她知道作為母親,是不會害孩子的。
“這位姑娘,你來后宮亂走,哀家已經罰過,若沒有別的事情,就快些回去吧,這宮里不是普通人可以呆著的地方,從哪里來,就回到哪里去。”
施锍低著頭,仍舊是一言不發,她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朱啟看著太后,“母后,小事而已,莫要傷了身子。”
自從朱啟和淑苑在一起以后,朱啟就變得越發溫柔,她決不能讓施锍再回來破壞這個家。
施锍忽然抬起頭看著朱啟,“一朝春盡紅顏老,再無相思寄巫山。”
已經物是人非。
“朱哥哥,你是恩賜也是劫。”
“只因錯賞昔日雪,一夜悲蕭到天明。半生風雨本身傷,半句別恨半心涼。”
朱啟對著施锍禮貌的點著頭,臉上微微笑著,施锍終于擦干了淚痕,露出發自心底的微笑,她笑的很甜,像是用盡生命開出最燦爛的海棠。
朱啟的微笑突然僵在臉上,他的臉色變了,朱啟忽然捂著頭,“施锍石榴,施锍”
他小聲念著,太后驚覺此時不妙,“將她帶下去,快!”
姑子拉著施锍往下走,施锍“刺青應是長相守,你若無心我便休。”
朱啟的頭越來越疼,他坐在椅子上,開始捂著頭,淑苑心疼的看著,他曾經說過,內心記著的女子,最好看的就是甜甜的笑容,和干凈的眼神,剛才施锍笑了,施锍笑了。
朱啟的腦海中都是兩人的回憶,兩個人是如何相識相知的,慢慢一點點的跳到了腦海中,現在腦海里面都是穿著白衣的女子叫著,“朱哥哥,朱哥哥。”
太后喚來暗衛,將朱啟打暈,淑苑驚訝的看著。
“太后娘娘,為什么?”
太后抱著皇上,“他不能想起過去,把這個女子帶下去,她決不能毀了朱啟兩次。”
“皇上醒來,會怪您的。”淑苑拉著施锍,不管以前如何,現在皇上想起來了,就要把事情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