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遺囑的事情到這兒算是告一段落了。
只是舒徵沒想到的是,一周后,他就在全信律師事務(wù)所門口看見了偷偷摸摸來找他的虞青檸。
“你來干嘛?”舒徵蹙眉問到,為了避免被人懷疑,之前明明就已經(jīng)說好了此后兩人盡量不見面。
聞言,被舒徵帶到辦公室的虞青檸秀眉一蹙,狠狠瞪了他一眼,隨意地坐下,她撇撇嘴回到,“我來找你立遺囑的呀,你忘了嗎?”
虞青檸原本還想調(diào)侃兩句舒徵人老了記憶力也不行了,卻在轉(zhuǎn)眼間發(fā)現(xiàn)他原本就不郁的面色陡然間轉(zhuǎn)為了陰沉。
見舒徵這副嚇人的模樣,虞青檸滕然間就覺得心臟開始劇烈跳動起來,那頻率快得她有些心慌,她張嘴遲疑問道:“怎,怎么了?有哪里不對嗎?”
“有問題。”舒徵面色復(fù)雜地看了虞青檸一眼,隨即快步走上前來仔細盯著她繼續(xù)道:“你再好好告訴我,你今天來找我是來干嘛的?”
“我來找你立遺囑的呀,我知道這件事對你來說太過突然也太過刺、激了一些,但是我……”見舒徵這樣,虞青檸開始還以為他是被自己口中的話嚇到了,她張嘴還未解釋完,就被他抬手打斷了。
“上周,你就已經(jīng)找我立過遺囑了。”舒徵的聲音陰陰沉沉的,他那雙眼睛里的情緒被鏡片完美地阻擋在其后,叫人看不出什么來。
但即便是如此,虞青檸也被他口中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其中所飽含的巨大信息量給震驚了。
婉拒了舒徵說要送自己回家的話,離開全信律師事務(wù)所的時候,虞青檸整個人都是愣愣的,原來,她此前一直以為還不曾到來的失憶,已經(jīng)悄然而至了。
這也就意味著,有些要辦的事情得抓緊了。
正當虞青檸一個人坐在露天廣場中央的休息區(qū),閉上眼睛感受著空氣中的寒冷濕氣落在自己臉上的時候,一道鈴聲打破了這一份寧靜。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這是虞青檸很喜歡的一位青年相聲演員翻唱的一首經(jīng)典歌曲,她現(xiàn)在都還能回憶起當時自己在臺下時那人的風(fēng)采。
“喂,顧墨,有事?”接起電話,虞青檸的聲音涼涼的。
“嗯。”對面的聲音如同拂在她臉上的寒風(fēng)一樣冷,只聽得他道:“虞青檸,小寶病了。”
“小寶現(xiàn)在怎么樣了?”聞言,虞青檸唰地一下就從凳子上站起身來。
“發(fā)高燒了,在家掛著液體,睡得迷迷糊糊的,一睜開眼睛就問我媽媽呢。”顧墨將搭在顧系為額頭上的溫?zé)崦頁Q下,憐惜地摸了摸小包子被水汽浸濕的額前碎發(fā),出口的聲音帶著無奈。
“我馬上過來。”
“好。”
放下手機,順著記憶,虞青檸走到大街邊抬手就攔了輛出租車。
“你好,請問去哪兒?”司機抬眼一瞧見虞青檸的臉,瞬間就挺直了微彎的背脊,原本向下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向上翹起了來。
乖乖,他干出租車司機這么久,還沒拉到過這么漂亮又有氣質(zhì)的姑娘。這趟單子過了,在朋友圈他可是又有吹噓的資本了。
而虞青檸顯然也沒讓司機失望,張嘴就回道:“你好,我去一區(qū)A棟顧家,請你在能保證安全的情況下將車速提到最快,我有急事,謝謝。”
一聽到一區(qū)A棟顧家這四個字,司機眼睛都亮了起來。有的人可能不知道,但像他這種混跡于市大街小巷的人,對于各處的房價地位那可真要說是了如指掌也毫不夸張的。
一區(qū)A棟代表了什么?那就是寸土寸金,暴發(fā)戶擠破腦袋都進不去的地方。住在那兒的人,都是些上流社會的頂梁柱。
而顧家,在A市還能是哪個顧家?自然就是那個顧氏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