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的關系，本來就是不清不楚的范疇。

男人緩緩收回陰鷙的眸子，在她的臉上掃視了一圈，這才拉著她的手腕，慢步朝著人群的某個角度邁開長腿。

他每走一步，身前的阻礙就消散一層，紛紛挪步朝著左右兩側撤去。

最后，兩人走過的路，竟是開辟了一條筆直的空曠路徑。

躲在暗處的程怡看到這一幕，一張冷靜從容的臉上一片猙獰。墨是不可能喜歡上，除了她以外的女人的，虞青檸這個狐貍精，居然敢利用她的女兒。

看她以后怎么算賬。

“媽，虞青檸這到底是跟顧墨和好沒有。”

站在蘇雪瑩身邊攙扶著的虞詩雅，看著兩人緊緊牽著的十指，眼睛里閃著深深的嫉妒，沈君臨從來不會在人前牽著她的手。

虞青檸果然是一個狐媚子，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顧墨居然還對她不死心。

她的手指下意識地收緊，把蘇雪瑩的胳膊用力一擰。

下一秒，蘇雪瑩震怒的嗓音在她的耳畔響起。她猛地回過神來，看著自己胳膊上的一片淤青，眼睛里隱隱有含著淚水的跡象。

“在我面前你就別裝了，別因為這些事情失了分寸。”

對著虞詩雅厲喝一聲，蘇雪瑩的臉上一片陰鷙。

剛才她們在門外排隊進來，時間竟然已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她都還沒有來得及跟顧夫人搭上話，葬禮居然就要開始了。

這讓她心里怎么能不氣憤。

……

看著顧墨身上強硬的氣勢，顧夫人沒敢再繼續找茬，只能憤恨地跟在顧子凌身后依次進行獻花和致辭。

葬禮進行地格外順利，顧老爺子身前積累了不少的人脈，光是慕名前來默哀的人就已經在顧家大宅門外排起了長龍大隊。能進到宅子里的，不是生前好友，就是權貴人士。

終于，在葬禮進行道結尾環節的時候，終于在人群里發生了躁動。

原因是，顧墨上臺之后，身邊還跟著虞青檸。

“安靜。”

男人一聲低沉的音響，透過廣播在偌大的客廳里回播著，虞青檸輕抬一雙冷冽的眸子，定定站在他的身側，漸漸習慣了他手掌的溫度。

她居然會不舍得放開他的手。

“顧二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以為顧家是名門大族最重禮節，你身邊的野女人是哪里來的。”

一聲擲地有聲的聲響，從大廳的某一處怒吼而來。

一個穿著華麗的中年男人，臉上帶著嘲諷的笑意，看著顧墨陰鷙的臉孔，他嚇得身體一個哆嗦往后退了幾步。然而在接觸到暗處一抹狠厲的目光后，他又恢復了原來的丑惡嘴臉。

“看來，顧家也不過如此嘛。”

他傲慢地冷哼一聲，在堂前顧老爺子的照片前不屑地啐了一口唾沫。

“來人，帶走。”

顧墨淡淡掃了他一眼，沉聲說出一句話，而后緩緩收回了自己的眸子。

下一秒，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里突然涌現了四個肌肉強健的黑衣人，一臉剛硬地朝著出口的中年男人走去。

“你想干什么，當眾欺負人不成。”

仗著有參加葬禮的客人在場，那中年男人大叫一聲，在看到保鏢沒有絲毫停下的動作后，這才害怕地抖動著自己的雙腿。

他賊眉鼠眼地四處亂飄著，在發現程怡不見后，臉上終于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顧少，饒命啊。”

這回，他是真的完了。

看到這一幕，閃身而過的程怡嘴角勾起一抹奸邪的笑容。

中年男人被帶出顧家大宅后，被折磨地奄奄一息，在保鏢離開之后直直朝著站在大叔下黑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