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見槿從樓上下來后,沿著小道往小區(qū)門口的方向走。
此時她并不知道暗中潛藏的危險。
——那是牧宛凝。
只見她手上拎著一塊石頭,弓身藏在修剪整齊的灌木叢后,正目光緊緊地盯著宣鶴家的小區(qū)單元門。
瞧見只有方見槿一個人出來,她有些失落,因為她更想對付的是盧珊珊。
可想到剛才方見槿的冷漠,她心一橫,立即與手里的石頭一般,變得又冷又硬。
隨后,她瞅準時機,猛地沖了出去。
方見槿感覺到身后的腳步聲,下意識地偏頭去看,然后就瞧見牧宛凝兇狠地朝她砸來。
她還沒來得及反抗,頭上就挨了一下。
“咚”的一聲,分外清晰。
一股劇痛從腦袋上傳來,緊接著她身體晃了晃,與此同時,出于對危險的反抗,她連忙抓住了牧宛凝的手。
“你們在干什么!”一道光射了過來,是巡邏的保安。
牧宛凝嚇了一跳,手里的石頭“咚”的一聲砸落下去,她下意識地想要逃跑,手腕卻被方見槿牢牢抓住。
保安急急忙忙地沖了過來,就瞧見方見槿頭上有血順著流淌下來,再一看地上沾了血的石頭,立即朝對講機里呼喚。
“呼叫中心、呼叫中心,御翠嶺3棟這里發(fā)生打人事件,有人受傷,請馬上報警,并請求援助!”
“你放開我!”牧宛凝身體扭動,試圖掙扎。
“老實點兒!”保安將她的臂膀捉住,然后又朝對講機里說了幾句話。
很快,兩名保安就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又過了一會兒,警察就到了。
就這樣,方見槿和牧宛凝進了局子。
有監(jiān)控、有人證、還有方見槿頭上的傷,牧宛凝根本沒法狡辯。
也直到這時候,被警察教育一通,又瞧見方見槿用紗布摁著頭,她才開始后怕起來。
“我沒想殺人,也沒想傷人,我就是氣不過而已,我錯了,警察叔叔我錯了!”她急忙喊道。
方見槿也在一旁做筆錄,她已經(jīng)將事情全部交代清楚,聽到旁邊牧宛凝的哭聲,她抿了抿唇,然后回答警察的話“警察同志,我想好了,不追究她的責任。”
“你想清楚了,畢竟你腦袋都開瓢了。”
“嗯。”方見槿點頭。
牧宛凝也是沖動之下才做出了這樣的事,既然她已經(jīng)悔改,那就算了吧。
不過她這一砸,也算是把兩人之間的友情完全砸爛,也將方見槿內(nèi)心的那一點兒擔憂和愧疚徹底砸碎。
“行了,別哭了!你朋友說不追究你。”警察突然敲了敲桌面,對牧宛凝講道。
牧宛凝愕然地扭頭看向方見槿的方向,眼淚還掛在下眼睫上。
方見槿掃了她一眼,隨后與警察告別,轉身離開。
牧宛凝愣愣地看著她離開派出所,等人走后,她才捂著臉痛哭起來,這一次,卻只有眼淚沒有哭聲。
“行了行了,不是說了別哭了嗎?你也可以走了。”警察不耐煩地講道。
牧宛凝抬起頭來,十分訝異,剛才警察不是還說要拘留她幾天的嗎?不是說必須家人來擔保才能放出去嗎?
“你朋友幫你做了擔保,你走吧。”警察替她解了惑。
牧宛凝徹底愣住。
等到牧宛凝跑出去的時候,她正好看到方見槿打車離開。
“小槿!”她急忙喊道,但方見槿已經(jīng)上車了。
她站在馬路旁,看著遠去的出租車,心情十分復雜。
而這頭,方見槿徑直來到了醫(yī)院,掛了急診后,醫(yī)生幫她處理傷口。
因為時間太晚,拍片的醫(yī)生已經(jīng)下班,再加上她傷得并不是很嚴重,所以醫(yī)生替她重新包扎好后,又開了一些藥,便建議她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