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猙獰!
一副兇相出現(xiàn)在劉宗敏的臉上,就連他的親兵都被劉宗敏這表情嚇了心驚肉顫。
“來人吶,上夾棍,讓太子嘗嘗!”
說話間,幾個手下將夾棍抬到朱慈烺面前,就要給他套上。
“等等,等等……”
朱慈烺趕緊大聲阻止闖軍下一步的舉動。
“夾棍……痛,要不試試白綾?”
劉宗敏心道,還是吃生牛肉管用,能唬人。他隨手又抓起幾片生牛肉,塞進自己嘴里,一邊吃得血肉淋漓,一邊得意的說道,“想用白綾……可以??!”
劉宗敏雖然虎,但他不傻。逼死前朝太子這事,最好讓他自愿,這樣在李自成身前也能說得過去。
想到這,他一揮手,讓手下在土地廟的正梁上,掛上白綾。在脖子處挽了一個結(jié)。
一名闖軍還親自試了試,沒問題!
他們將凳子擺好,對朱慈烺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自掛東南枝”……當(dāng)然是不可能的。朱慈烺才不會自殺呢?
他假裝憂郁起來,劉宗敏好像是摸到了朱慈烺的軟肋一般,狠狠地說道,“殿下,莫不是又想嘗嘗夾棍的味道?”
“不,都不想嘗!”
劉宗敏一聽,火了。擺手就讓手下的兵士,給朱慈烺來一個霸王硬上弓,強行掛上去。
“等等!拿筆墨紙硯來,我要吟詩一首!”
“臭太子,講究還真他n的多!”
劉宗敏心中暗罵,不得已他揮揮手,讓部下拿來筆墨紙硯。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看起來稍微有點文化樣子的兵士,拿起硯臺為朱慈烺磨起墨來。
“等等,陳圓圓來了么?讓她來給本宮研墨!”
還要陳圓圓磨墨?我都不舍得這么用她!
不就是死么,用得了如此隆重么?看見朱慈烺這個窮酸樣,劉宗敏就有上去打他一頓的沖動!
可是,前八拜都拜了,還在乎多拜這一下么?他揮揮手,讓那名看起來頗有文化的手下,繼續(xù)給朱慈烺磨墨。
至于陳圓圓……那是不可能的。劉宗敏才舍不得呢!
那名軍士研墨頗為用心,這可是給太子的絕命詩研墨,必須認(rèn)真點。
片刻,一股墨香撲面而來,墨已經(jīng)研好了。
朱慈烺提起筆,在硯臺上蘸了一下,“太粗,再研!”
那兵士不得不再次研墨!
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兵士再次將墨端給朱慈烺,“不均,再研!”
很明顯朱慈烺在吹毛求疵。
劉宗敏終于爆發(fā)了,“還有完沒完,現(xiàn)在就寫,要不額現(xiàn)在就殺了你!”
“本宮說過,除非陳圓圓出來研墨,否則我一個字都不寫!”
話畢,朱慈烺伸長脖子、閉上眼睛,做出一幅引頸待戮的樣子。
劉宗敏氣得差點把剛才吃掉的生牛肉全部吐出來。他自認(rèn)為已經(jīng)夠無賴了,怎么在這太子面前,就像是小痞子看見大惡霸那么無力呢?
“關(guān)鍵是我是痞子,他是俘虜啊,怎么好像有點反了!”
這感覺就像是后世中,一個惡徒拿著槍進了銀行,大喊搶劫??摄y行就像是看小丑演戲一樣,誰也不理他,把惡徒都逼哭了。你們能尊重一下強盜這個職業(yè)么?
劉宗敏現(xiàn)在就想這惡徒,他欲哭無淚,無奈地?fù)]一揮手,“請夫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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