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閆若曦和朱慈烺正在緊鑼密鼓謀劃,下一步行動的時候,天津衛水寨中,蘇觀生正在拿著一個玉蝶,仔細地端詳。
這玉牌雕龍刻鳳,通體圓潤,碧綠清澈,沒有半點雜色,而且摸起來,涼颼颼的,自帶一股寒氣。
再看玉蝶上刻著,崇禎二年,二月初四,辰時。
正是太子的生辰八字。
玉蝶上的娟秀小字,蘇觀生認得是崇禎的筆記!
再通過蘇振描述的相貌,他確信,“闖軍”中的正是太子朱慈烺。
太子就在眼前,激動得蘇觀生痛哭流涕,跪在地上,對著北京方向叩拜“先帝爺,臣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一定會救回太子殿下!”
“嗚嗚……”
“來人啊,將船上的20萬兩漕銀,全部搬下船,裝車!”
…
…
在蘇觀生正在拼命籌錢,準備贖回朱慈烺的時候,朱慈烺本尊已經換回了一身藍布箭衣,在天津衛水寨以北20里,有滋有味地打量著眼前4000多投降的明軍。
說是明軍,其實他們不過是穿著明軍鴛鴦襖的散兵游勇而已。
眼前的這群兵士沒有理想,沒有主義,更沒有膽子。他們所做的,就是有奶便是娘。誰給他們錢,他們就跟著誰干。
當然,只是干,不會賣命!
這也是,為何幾個時辰之前,朱慈烺的勇衛軍幾輪的火銃,就嚇得這群明軍,全部嚇得趴在地上不敢起來。
他們怎么處理?
朱慈烺看著這群,被繳了械,正三三兩兩蹲在一起,小聲嘀咕的明軍,大為頭疼。
韓信點兵,多多益善。目前對他來說,正是用人之際,是不嫌兵多的。他應該將這些明軍,全部吸收到勇衛軍中。
但是,理智又告訴他,他需要的是精兵,而不是庸兵、濫兵,更不是一群怕死的兵,將他們納入勇衛軍,對方一開炮就嚇趴下,反而會擾亂勇衛軍的隊形,最終害了勇衛軍。
這群明軍就像是一堆燙手的山芋,丟了可惜,收了又怕被反噬,讓朱慈烺難受。
怎么處理他們呢?朱慈烺眉頭緊鎖,腦袋都快想炸了。
閆若曦突然在后面重重地拍了朱慈烺一下,然后將雙手平放在膝蓋處,做了一個蹩腳的萬福,還煞有介事地說道“哎,太子殿下,本姑娘這廂有禮了!”
“免禮平身!”
見有人給自己行禮,朱慈烺習慣性地說道。這并不是他故意為之,而是多年的宮中禮儀訓練的條件反射。
“哎呦!”
不用說,朱慈烺的腳又被閆若曦重重地跺了一下。
還沒恢復太子身份呢,居然就在本姑娘面前,夾著一個掃把充當大尾巴狼,那還得了,跺腳伺候!
朱慈烺趕緊求饒,心道“閆若曦這姑娘哪里都好,對待所有的士卒,就像是大姐姐一樣,給予春天般的溫暖。對自己其實也很溫暖,經常晚上成宿的加班,幫自己出謀劃策。”
可是,也經常在暖風中,突然給自己一股寒流,不時地施展跺腳的功夫。
哎,命苦啊!
…
…
“若曦,這些明軍怎么處理呢?”
閆若曦嫣然一笑,反問道“你不是心中早就有章程了么?”
是啊!朱慈烺從一開始就想將這些明軍納入到勇衛軍中,否則,他也不會盡量少使用火銃,減少明軍的傷亡。
“可是,這群明軍膽子太小,若是全部吸收進來,恐怕會破壞勇衛軍的紀律和作風啊!”
朱慈烺擔心地說道。
“怎么才能既收編了這些明軍,又不讓他們壞了勇衛軍的風氣呢?”
閆若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給朱慈烺說了一段自己的親身經歷。
“當初,我的科技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