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學著點,要是學來我一分的本事都能當一個好隊長!”
“要是有我一半的本事,將來當個團長都綽綽有余!”
天津衛(wèi)校場是非常大的。每個營占據(jù)一個角進行訓練,互不干擾!
所以朱慈烺來到王富貴這個營,他也并未注意到,還坐在太師椅上,繼續(xù)吹五和六!
突然,他發(fā)現(xiàn)剛才還唯唯是諾的手下的將士,都不說話了。感覺不好,正要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一雙手緊緊地按在他的肩膀上。
怎么回事?
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不想活了么?
不對!肯定有情況!
王富貴回頭一看,竟然是朱慈烺,趕緊從太師椅上蹦起來,“叩見太子殿下!”
“富貴,軍中不必多禮!”
朱慈烺接著說道“聽說你們在射擊比武中成績最好,讓將士們展示一下你們的射擊技巧,讓本宮瞧瞧!”
王富貴趕緊命令道“所有人,將槍口的石頭卸下來,打靶!”
所有的將士都拿下石頭,這時再端著火銃,感覺輕松不少,再瞄準也不感覺費力了。
將士們正要射擊,突然在陣前,一陣的哭天抹淚的嚎哭,聽起來比死了爹都難受!
王富貴仔細一看,居然十幾個穿著白色孝服的中年婦女,正趴在地上不斷地哭著。
王富貴心道“怎么回事?真是喪氣,讓我在太子殿下面前出丑!”
他正要讓兵士們將這十幾個婦女拉走!
朱慈烺卻伸手阻止,這些人是本宮帶來的,就是考驗?zāi)阋幌拢又鋼舭桑?
啊!在哭喪的干擾下射擊,以前沒有這操作啊!
本來信心滿滿的將士們,立即心神打亂。
呯!
呯!呯!呯!
呯!
原來有節(jié)奏的射擊,也變得凌亂起來!
打靶更是歪出了天際!30丈外的草人,根本沒打上幾個!
對于這個結(jié)果,王富貴心中是不服氣的,心道“若是沒有這些哭喪的,準頭至少提升一倍!”
但這些是太子殿下安排的,他又能怎么樣呢?只能噘噘嘴!
朱慈烺早就看透他的心思,對他問道“對這個成績,你是不是不服?覺得這不過是一個意外?”
王富貴沒有說話。
朱慈烺接著說道“富貴,你想想這是意外么?若是在戰(zhàn)場上,清軍喊殺的聲音,比這些哭喪的聲音小么?你有選擇的權(quán)力,讓他們不喊么?”
朱慈烺一句話,頓時讓王富貴身軀一顫!
確實如此!士兵沒有挑選戰(zhàn)場的權(quán)力,只能努力去適應(yīng),才能活下去,直到打贏戰(zhàn)斗!
想到這,他雙膝跪地,佩服地說道“太子殿下,我錯了。”
朱慈烺虛扶了一把王富貴說道“這群哭喪的人,就是我專門給大家請來制造意外的,你們要好生款待,讓他們狠狠地哭,哭出花樣,哭得你們心煩意亂,聲音越大越好!直到有一天,你們不受哭喪的影響,他們就畢業(yè)了!”
“遵命!”
“嗚嗚…”
“我的媽耶…”
“嗷…”
天津衛(wèi)校場,立即充滿了各式各樣的哭喪聲,在這些聲音的掩蓋下,勇衛(wèi)軍的火銃兵,噼啪噼啪地練起槍法來!
…
…
看著勇衛(wèi)軍的奇怪隊形,高昂的斗志,孫和鼎在天上看得發(fā)呆。
不知不覺,他已經(jīng)在天上呆了一個時辰。這時他腳下,李成蹊等人嗓子都快喊爛了,“孫和鼎,你怎么還不下來?是不是有什么狀況?”
他這才趕緊回應(yīng),停止向爐子中加煤,減少熱氣球的浮力,將氣球緩緩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