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拿出剪刀,把這縷詭異的長發(fā)剪掉后,他返回了臥室。
這一晚因為擔心發(fā)癢的頭皮會導致身體產生更多變異,沈星根本無法入睡,坐在臥室的床上,不停的琢磨著這東西還有什么特性。
一直坐到凌晨3點鐘的時候,仍舊不敢入睡的他終于有了一個決定,這才靠著枕頭小心翼翼的打了個盹,準備明天天一亮就行動。
同一天晚上。
云谷市中心的居佳苑小區(qū),7號樓1單元的對面花園內。
花園中的長椅后面,一直默不作聲的蹲著一個男子,這人正是鄭瑞軍。
因為擔心在夜晚的小區(qū)花園內一動不動,被路過的居民發(fā)現后,嚇到對方,所以鄭瑞軍選擇蹲在花園的隱秘處,盡量避開夜出的居民。
他的目光一直盯著對面1單元的8樓。
宋小雨家住在1單元82號,從花園這個位置一眼就能看見客廳的落地窗戶,而屋里一直沒有亮過燈。
鄭瑞軍蹲的地方屬于花園的陰暗處,喂了一晚上的蚊子。
在這夏夜里這種地方的蚊子聚集最多,耳邊一直有嗡嗡聲飛來飛去。
但他基本沒怎么移動過,因為常年在外奔波、皮膚粗糙厚實的原因,被蚊子叮咬的地方倒也很少,只是耳邊的嗡嗡聲有些干擾人。
不過鄭瑞軍依舊穩(wěn)如老狗,從夜晚八點過到了這里后,一直蹲了一晚上,直到天邊翻起了魚肚白。
抬起手腕,看了看已經戴了有十七年的手表,現在是五點半,很快就要完全天亮。
鄭瑞軍眉頭微皺,這一晚上雖然有人從7號樓1單元樓下進出或者經過,但他看得很仔細,這里面沒有宋小雨。
而那8樓房間里的燈也一直沒有亮過。
“竟然沒有回來,這一家人上哪兒去了?”
清晨六點一過,鄭瑞軍皺著眉頭從花園的長椅后站起來,揉了揉有些發(fā)麻的雙腿,反過身坐在椅子上。
因為常年在外走動,他看上去雖然身體單薄,其實身體素質很不錯,晚上腿蹲麻的時候,稍稍變化一個方位,又可以支持很久。
現在休息了十五分鐘后,鄭瑞軍起身走到7號樓的1單元門外,探頭往關閉的門禁走廊內瞧了瞧,發(fā)現里面正好有個攝像頭對著門口。
他略一思索,往小區(qū)物管辦公室而去。
來到物管辦公室,拿出自己的證件,很快就讓一名值班人員打開了7號樓1單元門口的監(jiān)控錄像。
這名值班人員非常配合,熟練的調出監(jiān)控后,將時間調整到昨天啟光孤兒院下班之后的不久一刻。
觀看了約有二十分鐘,監(jiān)控里能夠看到大約有二十多人從1單元的門口進進出出,也能隱約看到經過一單元的小區(qū)其他居民。
又看了幾分鐘后,一個身穿淡藍色義工制服的女人出現在畫面中,從小區(qū)外歸來,并且正在打開門禁往單元樓道內走。
“停。”鄭瑞軍立刻開口。
那值班人員當即按下暫停鍵。
鄭瑞軍湊到屏幕前仔細分辨了一下,確認這女人就是昨天從孤兒院歸來的宋小雨。
很好辨認,他之前提前看過宋小雨的幾張照片,視頻中的人不僅身材和容貌很像,就連義工制服都沒有換下。
就在此時,鄭瑞軍忽然升起了一個念頭,一個連他自己都無法相信的念頭,隨即沉吟不語。
片刻之后,他抬起頭,有些驚異的自言自語道“難道這家人根本一直就呆在家里,只是沒開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