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鬼?!”
聽鄭瑞軍這么一說,沈星表情一怔。
“如果不是鬼,那這干枯的臉皮是什么留下的?”
“不知道。”鄭瑞軍也回答的很干脆。
一邊回答,他一邊站起身,從地上蜷縮的宋小雨身上收回目光,投向沈星“我經歷的異常比你要多,就現在看來,一些特殊案件中的確可能是我們說理解的鬼物在作祟,但一些案件,嗯,我也不知道所接觸的到底是什么,就好像現在這起案子。”
換做在平常,鄭瑞軍不會對一個普通人講這番話,他能夠對沈星說這些,完全是基于沈星已經不止一次撞見異常。
按照這些特殊案件調查員的推測,沈星應該和自己差不多,也屬于精神力強大的一類人,且擁有一定的“異常吸引力”。
否則在剛才的遭遇中,這家伙不可能支持這么久,說不定此刻已經和宋小雨一塊兒躺在地上,陷入昏迷。
“難道這不是鬼附體嗎?”沈星更是納悶,“這只鬼通過偽裝被附體人面孔的方式,悄悄隱藏,在關鍵時刻可以直接控制人身。而且,它通過某種我們暫時不知道的方式,將附體分身傳到了我和你的身上。”
鄭瑞軍愣了一下,不由多看了沈星幾眼“你小子可以啊,我才說了幾句,你就推測出這么多東西!”
話落,鄭瑞軍習慣性的準備伸手過去拍拍沈星的肩膀,但他的黑色手套剛剛才摸了宋小雨后腦勺那些潰爛生蛆的皮肉,所以在空中頓了頓,又收了回來。
“不過推測歸推測,既然你說它是鬼,那你見到它的本來模樣了嗎?”鄭瑞軍問。
一邊問,他一邊捻起地上從沈星頭上脫落的皮層,問道“你見過哪種鬼是一張干枯的頭皮?而且是實質的?你我都能觸摸,且可以產生化學變化,比如因為失去水分而干枯。”
沈星差點就要脫口而出,好不容易才強忍下來,心里嘀咕“這東西現在的影子就在我腦海里,你又怎么解釋?”
轉念一想,對于鄭瑞軍的疑問,他的確也無法解釋。
當然,如果現在說出自己已經鎖定了“臉皮”的事實,鄭瑞軍剛才的推論可能會被推翻。
但這一刻對于掌握了兩手信息的沈星來說,他反而更加迷茫。
如果不是鬼,自己怎么能夠用影子的方式將其鎖定,從而再收納入木雕里?
但如果是鬼,這東西產生的干枯臉皮,的確也會產生化學反應,會失去水分,變得枯萎,仿佛本就是符合這個世界自然規律的東西。
暗自思索片刻,沈星找不到答案。
鄭瑞軍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繼續說道“我所碰到的鬼物,具有人的形體,且縹緲無蹤,虛幻不定,并不是這種。它們無法用我們的理解來定義是否真實存在,而不是像這樣,此刻被我直接抓在手里。”
他把手里捻著的干枯臉皮揚了揚,差點扇在沈星臉上。
這個解釋,使得沈星的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現出“血瞳”的模樣。
血瞳這東西同樣有實質,不是虛幻的,也不是縹緲無蹤的,可以被自己抓住,且還能通過眼部神經跳動爬行。
難道血瞳也并不是鬼?
可這東西是來自于林菲菲的母親、林婉茹眼眶里的器官啊!
如果沒有怨念集中在血瞳內,林婉茹怎么可能變鬼?
之前在沈星的印象中,血瞳,其實就是林婉茹,這只是她變為厲鬼之后的另一種形態而已。
至于假洪斌,這家伙肯定是鄭瑞軍口中所說的“鬼物”了,因為他具有人的形體,且行蹤不定,符合鬼物的特征。
否則不可能這世上真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類。
按照鄭瑞軍的說法,沈星稍加推測后,發現這個世界更是變得撲朔迷離,不管是什么東西,此刻自己看來似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