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他的家人敘述,說是昨天清晨起床,忽然看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從田老頭的臥室中走了出來,當時家里的人叫這女子,但這女子頭也不回的推門而出,很快走掉。
再回到田老頭臥室一看,發現他仍在睡覺,不過身體特別是臉部肌膚已經有些微微發紅,仿佛喝醉了酒。直到田老頭忽然醒來,開始忍不住抓撓皮膚,這才發現不對勁。
只不過當前田老頭的癥狀與那醫院中的女子相比,已經算得上很輕微了,而那女子則明顯有種奄奄一息的感覺。
……
周道從木雕店離開不久,沈星考慮了一下,干脆把木雕店先打烊了,從店里拿走一塊柏木回了家。
今天天氣不錯,陽光照射在身上,有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不過沈星卻沒有這種感覺,他在揣測今天晚上的任務,回憶那陰冷的陳尸房,那冷冰冰的裝著姜桂蓉的金屬尸盒。
一想到這一幕,特別是還有那神秘的只有一張皮卻頭發濃郁的女子,就仿佛已經感覺不到此刻的陽光,反而心里升起一股陰寒。
回到家里將門關上,沈星仔細琢磨了一下周道口中對那整張皮的女子的描述。
從周道的話中可以得知,他發現了頭皮的上層母體,也就是這個女子的整張皮。
而且周道還在懷疑云谷市特調組的成員有問題。
想了想,頓時感覺好復雜,早知道當初真應該審慎選擇是否加入特調組進行臨時辦案。
不過還好,自己加入的時間并不長,且家底清白,上面的人怎么也懷疑不到自己頭上。
目前自己還有專屬的殺手锏,這些也都是沈星的底牌,不管是面對有問題的調查員,還是那會使用什么黑暗技能的異常,應該都能有效應對,而不是完全處于被動。
現在沈星猜測,那整張皮的女人如果有黑暗技能的話,大概率就是墨漬了,這也應該是其中一團墨漬為什么還留在那被綁在床上的男子張樹臥室里的原因。
只是張樹為什么會被綁起來,這卻是又一個疑點,難不成就是周道口中的有問題的調查員所干的?
胡思亂想片刻,沒有什么頭緒,沈星收回思緒,將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柏木上。
目前他制作木雕的手速賊快,雖然從沒親眼見過那整張皮的女子,但經過周道描述后,憑借雕刻經驗,他依然能揣摩出該女子的大概身體輪廓。
最主要的是,這女子內部中空,只有外面的一層皮,且她的五官同樣是空的,這種形狀很好掌握,而且有點類似于面具木雕。
對于已經做過面具木雕的沈星來說,制作該部分變得沒有太大難度,而整個木雕最大的難度卻是,沈星擔心會做出一種形似而神不似的整張皮。
現在先不管以這種方式做出的木雕能否真正派上用場,但至少如果真能面對那整張皮女子時,會有一定幾率將其收入。
起碼最開始的血瞳木雕,并非處于完成品的狀態,最后還不是將那血瞳異常給強制吸入了進去。
沈星保持著專注力,很快將柏木描出輪廓,利用線鋸打造了女子外形輪廓,電動磨機開動,配合平口刀、圓弧刀。
在他高超的技藝和超強的專注力下,四個小時后,一個詭異女子的木雕呈現在眼前。
這女子身上只披了薄薄的一件衣服,全身看起來有些松松垮垮,但這正是那一整張皮的含義,身體內中空,嘴唇微張,看不到牙齒,眼眶中也沒有眼瞳,而是空蕩蕩的。
完成這件作品最耗時耗力的,其實是挖空木雕的里面部分,該過程中不能傷到外形,且還要確保每一個中空位置都能夠支撐這個身體,并保持外皮完整的流暢性。
這女人的頭發非常多,如同周道所說,而且蓬亂無序,亂糟糟的,身體有些微胖,或者說是那層皮看起來太過膨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