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身子隱隱作痛,我強撐起身子想起身,但背部的劇烈疼痛使我徒然倒下。
躺的這張床再熟悉不過了,周府的清樂閣。
我開口,只覺得喉嚨干澀,嘗試勉強撐起身子,可是還沒爬起,又跌了過去。
元兒跑了進來,看著我醒了,站在那里激動地抹著眼淚說“主子您可是醒了”
“元兒,周落呢。”
元兒擦了擦眼淚,吸了吸鼻子“少爺給您煎藥去了,”
“現在什么時辰”
“酉時”
我昏睡多久了。
元兒梗咽說道“您昏睡了兩天,大夫說那一刀雖然沒傷到要害,但是您失血過多,又渾身是傷,三天內醒不過來就”說著這丫頭哭的更厲害了。
我安慰她道“元兒不哭了,我這不是醒了。”
周落端著湯藥進來。他看到我在原地呆愣了一下,隨后慌慌張張將手中湯藥遞給隨從,快步跑到床前激動地握著我的手“婉兒”
我吃力地抬起胳膊撫摸著他的臉,他憔悴了好多。我努力想露出一個笑容,告訴他我沒事,可是扯得我臉吃痛。
周落抓著我手,眼含淚水地沖我笑了笑。
我嬌嗔道“你這么用力把我抓疼了”
抓緊我的手稍微松了松,又哭又笑跟孩子似的。隨后,他坐在床上,用手將我的身子慢慢靠在他身上。吩咐隨從將藥端上來。
“婉婉,把藥喝了。”說著他用湯匙舀了一匙,吹了吹,輕輕地喂進我的嘴里。喝完后,他放下碗。小心翼翼抱著我。
突然來了個人說有事稟報,
周落在耳邊輕輕地說“婉婉,好好休息,我處理完事情會過來陪你。”我勉強笑著點了點頭
周落走后,元兒這丫頭有一搭沒一搭地邊哭邊說。
周落抱著滿身是血的我拼命地往周府奔。
周落整宿整宿守著我,連煎藥,換藥他都不肯讓下人插手,非要親自來。
周落從小錦衣玉食的,從來沒干過這些活。
這些日子周落都會來陪我,跟我說一些有趣的事情,帶一些好玩新奇的玩意兒逗我開心。他把小院一摞摞話本子搬了過來,并著意添了一些。
為了給我熬湯,他特意去醉仙樓學廚藝,回來動手做時,差點沒把廚房炸了。
休養些時日,我的傷恢復地差不多了。
整日待在閣院有點悶,元兒攙著我去了后花園,我坐于長廊的亭中正看著明少新出的話本《公子,請留步》
隱隱約約從遠處傳來
“清樂閣姨娘受傷時,少爺沒日沒夜地守在身邊,連煎藥,換藥都親自為之,這些事啊,都不讓下人插手。”
“是呀,以前少爺可是出名的紈绔,整個臨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老爺因此氣病了多少次,可對這個姨娘卻是這么上心。”
“想來秦少夫人也是挺可憐的,也沒見少爺踏進過她的院子。”
“她可憐什么,別看表面裝出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樣子去,實際上毒辣得很。”
“有一年,少爺和萬花樓花魁走的很近,沒過多久,便傳來這花魁臉被刮花。”
“名動京城的花魁,只能去后院當燒飯丫頭了,想想就可憐,都知道是秦少夫人下的手。”
“我進府晚,這事還還真不知道。”
“少爺的貼身丫鬟憐兒,在少爺面前搔首弄姿,意圖勾引少爺,傳到了少夫人耳里,沒過兩天失蹤了。”
后來聽說在亂葬崗發現了尸體。
“這秦少夫人這么心狠手辣,看著也不像干這種事的人。”
“前年少爺破天荒地踏進少夫人的院子,兩人大吵了一架,不歡而散,少夫人氣得跑回娘家住了一陣,回來后跟變了個人似的。”
“這少夫人可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