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片刻,奴婢去打水,您洗漱后再上妝。”
“您記得把醒酒湯喝了。”
我半焉著身子悶聲說“你下去吧,容我靜靜。”
隨后趴在桌上欲哭無淚地看著鏡面的自己,用力抓了抓頭發(fā),指著鏡中的自己道“你呀你呀如此無酒德,還好景琰是個正人君子,這要碰到壞人后果真是不堪設想吶”我又是一頓捶足頓胸,又在屋內一陣暴走,看著桌前醒酒湯,拿起一口飲盡,重重放下碗。又接著暴走了一陣陣后趴回了床,蒙著頭大喊“丟死人了。
我發(fā)誓再也不喝酒了。
然而發(fā)誓這種東西只是三分鐘熱度,信不得,信不得。
不過既然決定要與周落一刀兩斷,娘親的扳指一定要拿回來。
可怎么拿,這是個讓人頭疼的問題,我躺在床上枕著胳膊嘆著氣思考。
對了,元兒,馬上寫封書信給元兒。她最清楚扳指置于何處。
我一個翻身起床,喚來綺兒給我備筆墨,寫了封書信。
這個問題是解決了,又有一個難題,怎么出府呢。
我想出府只能找景琰,府門守的那些府兵,無論輪了多少次崗,都有人認得我,無論我偽裝什么樣,總能被發(fā)現(xiàn)。不要問我怎么知道的,因為這是我實踐得出的。害得我好幾次舉著鏡端祥著我到底長了張怎么樣的眼熟臉。
可昨晚之事,現(xiàn)在去找景琰得多尷尬唉想想就讓人傷神吶。
我左思右想,不管了,只要臉皮厚,沒有什么能尷尬我的。
“王爺在哪?”我托著腮問正在剪花的綺兒。
“王爺這會大約在書房呢。”
“你放下剪子。帶我去書房。”我起身走了幾步,停了下來想了想,有求于他也不能兩手空空呀,而且昨晚那事,看來得先賠理再求人。
“等下,我們準備準備再去。”
于是我收拾了一番,又讓小廚房備了點茶點,提著食盒去了景琰的書房。
到了書房時,只見趙儀在門口守著。
“麻煩趙侍衛(wèi)通傳一聲。”
“王爺吩咐,姑娘去王府任何地方無需通報,您直接進去即可。”
還有這好事,看來我在王府的待遇還是相當不錯的嘛,正當我喜滋滋地樂著。綺兒推了推我,我才回過神來。我立于門口整了整衣裳,深吸了口氣,接過綺兒手中的食盒一臉視死如歸地進了書房。
看到他時,他正在寫什么應該是聽到了動靜,只見他警覺地抬起了頭,看到我時,燦然一笑。
腦子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我晃了晃頭,想著應該是昨晚喝酒的后遺癥。
我又深深地吸了口氣轉而滿臉笑意地走向他,景琰也朝我走來。
本欲開口,他倒先開了口“婉兒,找我何事。”
我縹到他胳膊上的傷,內心涌出一陣陣歉意之感,于是心虛地笑著道“聽說昨晚咬了你,還吐了你一身,真是抱歉。”說完低頭撓了撓脖頸
“無妨”
他這么淡然不計較,倒讓我更加愧疚難當了,既然愧疚總要有所行動“那個,臟了的衣物需不需要我清洗。”
看著我一臉尷尬,他臉上倒浮現(xiàn)了幾分玩味“婉兒這個提議好。”
什么,我只是客氣一下,他居然還同意了。他也太不客氣了吧。我委屈巴巴地看著他欲言又止,不過確實是我理虧,只能認了。
突然想起還有正事,于是我提起食盒在他面前晃了晃,笑著說“我來給你送吃的。”
“婉兒來得巧了,我剛好餓了。”
這么巧,看來我還真懂他的肚里的饞蟲,心里感嘆道,江婉婉可真是神人了吶,再過幾年可以去老槐樹底下擺攤算命了。
我拎著食盒走到桌前擺了盤,擺好后拍了拍手,拿起一塊桂花糕遞給他“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