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很快就返回了首都,原本就計劃回來,而且也擔心我的身體,送完姥爺最后一程一刻沒停留,著急忙慌的定了飛機票趕回,跟學校解釋了一下情況,原來是教授只跟校長那邊打過招呼,班主任不知道情況,把情況解釋清楚后這次哥哥做主又請了一個禮拜的假,直接去往學校的心理實驗室,哥哥說他好像找到突破點了,以前一直用疏導催眠一些溫和的辦法,這次和我細聊后改變方法,用激烈的情緒是否可以干擾我的夢境,打了電話給李教授,探討一番后,又和現在的教授一起暫定三個方案,我在實驗室接受催眠,然后是一次次實驗,很痛苦但也確實朝哥哥所期望的方向發展。等到我再回到房子回到校園生活,竟有一種仿若新生的感覺,這些陌生又熟悉的環境讓我無比的想念,等到哥哥定好最后的方案時,已經離寒假不遠了,哥哥看著消瘦的我,經歷過一次次磨難眼里出現不屬于這個年齡該有的老成,心里一陣陣的難過,“小妹,想不想去溜冰?”寵溺且溫柔的問我,“好啊!哥哥!”一時興起的兄妹,乘坐公交車趕往什剎海冰場。一上場就知道技術有沒有,哥哥在溜冰這方面確實沒我有天賦,摔了n個屁股蹲后,哥哥默默的換了冰車,而我,占據滑冰技術外加體態輕盈的優勢,給哥哥各種搗亂,笑聲此起彼伏,一時樂不思蜀。正和哥哥打鬧嬉戲中,我忽然停下皺眉,哥哥趕緊過來,問我“怎么了?小妹?身體不舒服嗎?”我嘟著嘴說“不是的,哥哥,我感覺有人在拍照。”不知道我是因為自身有秘密造就的敏感,還是家人的過度保護,我對于鏡頭特別敏感,從小到大除了幾張集體畢業照,幾乎沒有同學有我單人照片,每個證件照也是嚴肅到被哥哥調侃“五四青年”照,仿若有一種英勇獻身的感覺。即使現在300多度近視,我還是對于鏡頭之類的很敏感,哥哥聞聲,朝四周看去,在不遠處看見一個人正扛著單反在拍照,哥哥也瞬間皺眉,朝那人走過去,雖然穿的很厚重,包裹嚴實,但側影看起來年齡應該不大“同學,你好,攝影可能是你的愛好,但也要尊重別人的肖像權,好嗎?”近乎警告的問聲朝攝影的人發出,拿著相機的人也聽出了語氣的嚴厲,趕緊笑著轉了過來,一霎那像是定格了“靖宇!”“肖玥,怎么是你?”一個大大熊抱,還不忘招呼遠遠站著的我,“小妹,是你啊,包那么厚,都沒認出來!”寒暄一陣,我們一起去了附近的銅鍋涮羊肉小聚,這才知道肖玥在那次分別后的一些事情,當時肖玥去和攝影愛好者一起去新疆采風,一去就是二十多天,在這次攝影時遇見一位很有共同語言和見地的同行,二十來天的相處下來兩人幾乎無話不談,這位攝影愛好者是為專業的攝影師,就職于北影攝影專業的導師,在分別之際極力邀請肖玥參加他們學校的攝影研究生考試,一路忽忽悠悠把肖玥給整北京來了,因為分開時我們也沒相互留聯系方式,所以來首都后也一直沒有聯系我們,肖玥這個活寶,吃著涮羊肉還堵不住他的嘴“小妹,你不知道我其實只是拍遠景,被你冰上的身影吸引,也沒調近鏡頭給你拍一張還被你抓包,你真是太厲害了,你怎么就能感覺到呢?”看著永遠能活躍氣氛的肖玥,我和哥哥對視一眼,笑笑繼續奮戰銅鍋里的羊肉,吃美味才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