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需要我?guī)兔幔俊弊P梁苁仟q豫。
“不用,你不是我的下人。我也不是從前的大家小姐。我自己來,我可以的。”洛落語氣堅定。
祝辛不再堅持,夾起一塊嫩肉放入洛落碗中,“那就多吃點,吃飽了明日好有力氣干活。”
“你放心,我本來就不是生來便是大家小姐。這一點苦不算什么。”洛落咽下口中的肉,說道。
祝辛跟在洛落身旁的那一年,正是國公爺帶著三個兒女回歸祝家的時候。
早些年國公爺因為一些陳年舊事,流落在外。待到前一輩國公病體日重,國公爺才回到府里,承了爵位。
那些年,國公爺就是獨自在外靠做游醫(yī)為生,兩位小姐與小公爺早前也從未有過仆人丫鬟跟著。
這些日子以來,除了做飯,洛落完全不會之外,洗衣掃灑之事她倒都是手到擒來。
祝辛只得點頭答應(yīng),“那好,你若是需要我?guī)兔ΡM管說就是了。”
洛落已經(jīng)累的沒了說話的力氣,只是點點頭支吾道,“好。”
翌日,晨曦薄霧散去,白亮的日頭高高掛上院中的榆樹。
洛落推開窗戶,迷蒙著睡眼,看著眼前白花花一片的日光,喃喃道,“都這個時辰了啊,祝辛想來已經(jīng)走了吧。”
昨日太累,一覺便是日上三竿了。
洛落洗漱過后,從灶臺的蒸籠里,翻出兩個溫著的包子,叼在嘴里去往前面的鋪面里。
原本雜亂鋪滿地面的麻袋被整整齊齊的堆在了墻角。另外半面原本空著的藥材抽屜,此時都被按洛落之前貼的標(biāo)簽性依次歸類放好。
鋪面的算盤下壓著一張紙條,字跡棱角分明,“跟了你這些年,我大概也認(rèn)識些許藥材,按照你的標(biāo)簽碼放了,你再驗看一遍可有疏漏。祝辛。”
陽光透過窗欞,照進(jìn)空闊的屋子里,灰塵在陽光中上下翻飛,浮起層層暖意。
洛落掃視一眼碼放整齊的屋子,嘴角溢出些許笑意,“還是挺勤快的嘛,可惜近日里沒錢,給不了你月錢,也沒有獎賞。”
檢視過藥柜中各色藥物,確認(rèn)擺放無誤。
洛落起身將店鋪大門打開,一個頭發(fā)花白的人影卻歪歪的倒進(jìn)門里來。
“唉唉唉,我這醫(yī)館還沒開門呢,怎么就有人堵門了?”洛落后退兩步驚叫道。
徐半仙本是靠坐在門上小憩,哪知這門子忽然打開,一個猛子便歪了進(jìn)來,“我還沒說你呢,你看誰家醫(yī)館跟你似的,大中午的才開門。也不說一聲,我這老腰哦,快給我看看摔折了沒有。”
洛落伸手,啪的一聲拍上徐半仙撅著的后腰,“你這腰好的很,再摔個十幾次都不打緊。今日來找我何事啊?”
徐半仙拉過一把椅子,很是嫌棄的拍拍椅子上的灰塵,而后一屁股坐上去,“人老了就愛瞎操心。你這店要開業(yè),我自然是來替你掌掌這店鋪的風(fēng)水,開業(yè)的好日子。”
“那您老要不要再給我打個開業(yè)蘸,我再給您老厚厚的包上個紅封。”洛落雙手抱胸,撇嘴問道。
徐半仙對這上道的答復(fù)很是滿意,“對對對,這樣最好,再給老頭子包上三壺沁靈春就更圓滿了。”
洛落摸摸自己的荷包苦笑一聲,“老神仙,我一日賺的不過幾十個銅板,你也看見了。我這可是真的請不起您這位神仙。您還是另謀高就吧。”
徐半仙上下打量了眼一身青布衣裙,木簪子綰發(fā)的洛落,小聲嘀咕,“不應(yīng)該啊,我算的你可是大富大貴的命啊。”
洛落一個眼刀給徐半仙奉上,“老神仙,以后我還是叫您老騙子吧。”
徐半仙怒瞪一眼,連連擺手,“別別別,談什么錢,談錢便落了俗氣。”
洛落上下打量眼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