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祝辛推到門外的洛落看著眼前緊閉的房門,內心郁悶,不就是試藥嘛?至于這么大動靜。
洛落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地開口叮囑道,“祝辛,你要是不舒服你就吱一聲,這藥我保證吃不出事兒的。”
只是回答她的除了院中幾聲蛐蛐叫,便是屋里傳來的鼾聲。
翌日,陳家魚肆里,阿墨隨著陳升一同將貨物卸下。
阿墨看著陳升忙碌的背影,猶豫半響,卻沒想好要不要開口。
倒是陳升先察覺了她的不對勁。
“阿墨,你可是有什么心事,怎么魂不守舍的。”
阿墨嘴唇顫了顫,“我.....我確實有事......”
陳升放下手中的活計,“那你說便是,可是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
阿墨瞟了眼斜對街的有方醫館,吭吭哧哧開口,“東家,你說你要是有喜歡的人了,你會不會直接開口告訴她。”
“不會,”陳聲笑著說道。
“我會三書六禮,帶著媒婆上她家提親,然后堂堂正正的將她娶進門。”
陳聲看一眼不遠處門庭冷落的有方齋,笑著打趣,“怎么你是相中洛大夫了嗎?”
這話,把阿墨說的一驚,“怎么可能,我怎么會喜歡那么個女流氓。”
陳升一副大哥是過來人的樣子,挎上阿墨的肩膀,“洛大夫這姑娘不錯,你小子可要早點下手啊。”
男子的氣息靠的太近,讓阿墨瞬間脊背僵直。
她猛地拿開陳升的手,跳開一步,“我是想找她幫我治治我這臉上的黑斑,我才沒有看中她呢。”
陳升卻是了然一笑,“成,那我批你幾日的假,你這臉確實要好好看看,不然人家洛大夫怕是瞧不上你。”
“就她那個樣子,我還瞧不上她呢”,阿墨不服氣的說道,“那我今日把店里的事情忙完就去了,洛落說我這臉不能再耽擱了。”
陳升點點頭,“好,不過也別太久,這店里的賬我還等著你回來幫我理呢。”
“知道了,倒是我變了樣子,東家可別認不出我,不讓我進門啊。”
“就你啊,你別說是去治了個黑斑,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
陳升同阿墨玩笑道。
洛落與徐半仙見阿墨甩著手朝醫館走來,倆人眼中俱是一亮。
“我想好了,你開始吧。”阿墨將手伸出來放在脈枕之上。
洛落檢視過阿墨臉上的斑點,“這毒有多久了?”
“去年秋天吧,大概十月份我爹被押送進京的時候。我被一群黑衣人帶去了詔獄,他們當著我爹的面,給我灌下了這毒。”
阿墨咬著嘴唇,神情苦澀。
“他們逼著我爹,將毀堤淹田之事栽在趙王與齊安河上游的百姓頭上。我爹卻死咬著沒有松口。”
“雖說這樣讓趙王少了一項罪名,可他最后還是因為貪污與通敵之事被貶為庶人。”
徐半仙靠在有方齋的門框上,看著遠處的天空,“你爹同趙王并無瓜葛,他這么做是為了保住齊安百姓。”
“是,他待百姓如親子,”阿墨冷笑一聲,“他視親子如草芥。”
解鈴還須系鈴人,阿墨與程大人之間的誤解還要慢慢解開,當務之急是先要解毒。
洛落將阿墨的手放下,提筆開方。
“你這毒,分兩層。一是皮膚表層,我給你配出一副藥浴方子,連著泡上七天,便會全部消退。
另一層,則需要金針渡穴,輔以湯藥。我會將你身上的毒,鎖在一處再逼出來。
這倆過程,藥浴會刺激肌膚。金針渡穴,則千萬不能被擾,一旦中斷,輕則功虧一簣,重則毒發蔓延全身。且這七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