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把這一茬給忘了,確實要早做打算。”
李鶴年立時連連點頭。
“那不知閆老板,可需要我們幫著做些什么。”
祝辛大致明白閆霜行用意何在,便想著幫上一幫。
閆霜行擺擺手,“我來的那日,便找了鐵匠鋪子替我將所需用具制好,明日想來便能給我送來了。”
“姐夫竟然能這么早就做好安排,真是比徐半仙還能掐會算啊。”
洛落用務(wù)必欽佩的眼光往向閆霜行,不住的點頭感嘆。
閆霜行輕咳一聲,笑出來,“這不是什么能掐會算,要算還是徐老神仙厲害。我這不過是一些商場上的雕蟲小技,就像你看見天涼了要多備上一些風(fēng)寒藥一樣。”
“后生,客氣了。不過能掐會算,你卻是不如我,我給你算過了,你這計劃能行。”
徐半仙將最后一粒花生米扔在嘴里,一面嚼的嘎嘣響,一面說道。
“那老神仙能不能給我算算,我這局有沒有勝算呀,”李鶴年湊上來,給徐半仙扇一扇涼風(fēng)。
徐半仙斜著眼睨了李鶴年半響,嘿嘿一笑。
“不算。人老了,經(jīng)不得折騰,回家睡覺去咯。”
說完,頭也不回的出了福滿樓。
“哎,這個老騙子,有一陣沒一陣的,不就是算個命嘛。”
見徐半仙不理自己,李鶴年自覺失了面子,忍不住叉腰罵道。
洛落與祝辛相攜而行,朝著醫(yī)館走回去。
“太子這身子骨,早先中過一種致命的毒藥,所以有些虛不受補。食材之中盡量少些大補的食物。”
洛落回憶著早先給趙玨摸脈的情況,將他的喜好與忌口一樣樣的說與祝辛聽。
“還有,他這口舌之中經(jīng)常接觸藥物,對食物味覺的感知,比平常人要遲鈍些,但他又進不得味道太過刺激的食物.......”
洛落掰著手指頭,一項一項的同祝辛交待。
祝辛的眉頭卻隨著她的一句句交待,越皺越緊。
終于,祝辛壓抑不住心中逐漸焦慮的內(nèi)心,將心中的煩憂說與洛落聽。
“小姐,你說的我都記下了,你可否聽我囑咐幾句。”
祝辛停下腳步,定定的看著洛落。
洛落怔了一下,抬頭望向身旁這個衣著樸素,可面容卻清秀好看的小侍衛(wèi)。
“你說就是啦,我聽著呢。”
看著洛落清透的雙眼,祝辛很怕這雙眼睛因為諸多俗事失去光澤。
“小姐,深謀遠慮我比不上閆老板,只是我有一種直覺,這次廚藝比試未必如看起來這么簡單。照蔣聞禮說的,拔的頭籌者,要在行轅為太子掌勺,直到太子離開鄢陵。我擔(dān)心......”
“你擔(dān)心什么,難不成擔(dān)心我一個人在家吃不上飯嗎?”
洛落托著腮,輕笑一聲。
畢竟這比試是當(dāng)著眾人的面舉行的,洛落不信,趙玨會賭上自己的名聲在這么小的事情上坐手腳。
“那不如,你若真的要隨著梁大廚去行轅掌勺,我就去找李鶴年,有她在,應(yīng)該沒事了吧。”
“李鶴年?”祝辛不由得眉頭一跳。不過有李鶴年在身邊確實能少去不少麻煩。
“好,那可說好了,若是我真的沒辦法回來,你就去找李鶴年。”
祝辛衡量片刻,畢竟李鶴年自己都說了,她是大小姐的人。
“好,我知道了,今日也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說著,洛落便打起哈欠,起身往屋子里走去。
祝辛望著她離開的背影,嘴唇緊緊抿著,酒窩都比往日深了幾分。
早上阿墨去醫(yī)館開門的時候,直叫路邊揚起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