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明日出去逢人就說,王鐵匠的死是他媳婦霍小扇與有方醫館的小大夫合謀害死的。那王鐵匠是個沒種的,接過霍小扇卻給他帶了綠帽,還懷了孽種,王鐵匠便將這霍娘子打了,霍娘子怕王鐵匠報復,便伙同小大夫弄死了鐵匠。可記住了嗎?”
“這......”
乞丐們一沒聽到自己頭兒發話,二沒見著銀子,自然不好答應。
秦頁冷笑一聲,從腰間的荷包里,摸出一錠滾圓的元寶。
“夠嗎?”
乞丐頭子,立時點頭,“大爺闊氣,小的們一定把這事兒給您辦的妥妥的。您放.......”
“心,”字還沒說出口,乞丐頭子的嘴,便被那一錠銀子給堵了個嚴實。
秦頁,拍拍手笑著起身,對乞丐頭子這副慫樣很是滿意。
“好好干啊,銀子少不了你們的。”
秦頁起身,隨手撒下一把銅板,志得意滿的笑著離開。
乞丐頭子吐出嘴里的銀子,狠狠啐上一口。
“我呸,什么東西,耀武揚威的,別落到大爺手里,不然本大爺弄死你。”
乞丐頭子看著秦頁離開的背影狠狠地說道。
一旁跟班的小乞丐,有些拿不準自己老大的意思。
“那這事兒,咱是干呢,還是不干呢,我看這人可不像個大方的,咱萬一踢到鐵板上........這不得咱自己兜著。”
“干,賺錢的事兒,必須干。這要是出了事兒咱也不兜著,該說什么說什么。”
說著,乞丐頭子袖子一抖,一枚精致的鴛鴦團花玉佩出現在乞丐頭子手里。
“這是?”
“這是那人身上的信物,這玉料子罕見,想來鄢陵這小地方,有的人應當不多。”
乞丐頭子擦了擦臉上的鞋印子,看著玉佩冷哼一聲。
若是祝辛或李鶴年在,她倆一定能認出那枚玉佩,那玉佩同秦夫人腰間那個是一對,長的很是相似。
只是秦夫人那枚是鴦,而秦頁被偷走的這塊是鴛。
另一廂,祝辛被霍小扇子的一番自我爭吵驚的半響才回過神來,只是這一回神發現秦頁早已不見了蹤跡。
眼見日影西垂,再晚些怕是要關城門了,祝辛只得放棄尋找秦頁先行回了福滿樓。
“自己跟自己吵架?”
雖說早有猜測,可今日得到祝辛的印證,李鶴年、蔣聞禮與徐半仙還是齊齊一驚。
“偷情的霍小扇與穿越的霍小扇竟然是兩個人!我滴個乖乖,這原主還能窩在殼子里不走的,這是奇怪了。這怕不是個雙黃蛋啊。”
蔣聞禮瞪著眼睛感嘆道。
眾人卻對著他開始上上下下打量起來。
“哎,你們都看著我干嘛,我可是純正單黃的啊!”
蔣聞禮見眾人眼色有異,趕忙擺手解釋道。
“也是,原本的蔣書生溫文識禮,待人溫和,在你這兒可是一點都看不著。”
祝辛搖頭評價道,剛剛搬來蔣家的鋪子時,祝辛與那時的蔣秀才也打過幾次照面。
那書生是個跟洛落說話都會面紅耳赤的人,萬萬做不出來,當街抓著阿墨叫未婚妻的驚世駭俗之舉。
“難不成真的是霍小扇用什么法子給王鐵匠下了毒,為的就是自己懷孕了,好讓秦頁給孩子個名分不成?這似乎也能說的通。”
李鶴年思索片刻,覺得這女人謀殺親夫的可能性真是太大了。
“對了,仵作驗尸的時候怎么說?”
祝辛皺著眉頭,開口問道。
“仵作,這事兒仵作根本就指望不上,那霍娘子好一番哭訴,說死者為大,她也不追究了,只想著息事寧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