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鶴年送走了祝辛他們,自是也沒閑著。她提著廚房新做好的各色糕點,一搖三晃便去了府衙大牢。
牢頭見今日來的人不甚眼熟,本要虎著臉趕人,可看著來人竟然是如此妖嬈的一個美人,立時便換上了一副笑臉。
二兩銀子被李鶴年一巴掌拍在老頭的胸膛上,這一掌看著輕巧,可實則是李鶴年使了暗勁的。
這一掌威力甚大,李鶴年轉(zhuǎn)身離開了,那牢頭還是沒緩過勁兒來,周圍一同當值的差役可是要污言穢語的調(diào)侃他一番軟腳蝦。
牢里,洛落對著死了的老鼠眉頭緊促。這老鼠,就在剛剛突然暴斃,毫無預兆。
早上,她將吃不完的糕點扔去墻角的時候,這個小東西還生龍活虎的與別的耗子爭搶食物,吱哇打架。
剛剛,就剛剛,這灰毛耗子忽然吱的一聲尖叫,便蹬了腿。
洛落拿著個小棍子將這小老鼠仔細眼看。
早前她用藏在袖口里的銀針給這小老鼠扎過針。難不成真的是這扎針害死的它。
不對.......洛落把那老鼠翻過來時,清楚的看到,老鼠背后的血液漸漸成了黑色!
有毒,這背上的傷口沾染了毒。
洛落立時蹲到墻角仔細翻找。
李鶴年進來時便看到,洛落在墻角翻找個不停。
“小落兒可是被關(guān)瘋了,想要挖開墻角好出去呀?!?
李鶴年一面將吃食擺到桌上,一面笑著打趣她。
洛落將木棍一扔,隨手便拎起那只已經(jīng)蹬腿的老鼠,來到李鶴年身旁。
李鶴年擺好碗筷,一回頭看見這毛茸茸的死物,立時便一個跳腳,尖聲叫出來。
“??!老鼠!你干嘛啊,拎著個死老鼠??烊恿巳恿税?。嚇死個人啦?!?
洛落卻是不依,將那咽了氣的老鼠拿在李鶴年面前。
“你看這老鼠,它是今天剛剛死的,忽然暴斃。”
李鶴年卻是連蹦帶跳,離開她兩丈遠。
“哎呀,看見了,你倒是趕快扔了吧。看著怪瘆人的?!?
“這老鼠死的冤枉。”
“你也冤枉,瞧瞧這可憐孩子怕是被關(guān)瘋了,竟然要替老鼠申冤?!?
李鶴年繞道洛落身后,抓著她的手,想讓她將老鼠扔遠一些。
洛落卻一個轉(zhuǎn)身,躲開她的手。
“我是說這老鼠與王鐵匠一樣,他的死我大抵已經(jīng)猜到了?!?
“哦?你猜到了什么?”
“那傷口上一定時沾了毒,就像這老鼠一樣,沾染了一種特殊的毒,這種毒,要么是見血封喉,要么更奇特,本身無毒遇到銀針之后,針灸通絡(luò),瞬時斃命!就像這老鼠一樣。”
李鶴年強忍著惡心,靠近觀看那只已經(jīng)死的透透的大老鼠。
“我進來時,難不成你正在找這老鼠中的毒?”
洛落點頭,“沒錯。正好你來了,幫我一起找找?!?
李鶴年不由嘴角抽抽,這滿地雜草與臟污,可是如何翻找啊。
“這老鼠就是五毒之一,別是他自己身上帶了什么有毒的東西沾了傷口,立時斃命了吧?!?
洛落聽了這話,卻是搖頭。
“不可能,那他們平日難道就不受傷了,動物可是經(jīng)常靠舔舐傷口來幫助恢復,若照你說的,這老鼠有毒,那它舔上一舔豈不是就服毒身亡了。若是那樣,老鼠豈不是要把自己舔的斷子絕孫了?!?
“倒也是?!?
實在是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借口,李鶴年只得認命,隨著洛落四處翻找起來。
只是這地牢常年不見光,陰暗又潮濕,可是各類爬蟲老鼠的最愛,這一折騰可是讓李鶴年看見不少奇形怪狀的小家伙??吹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