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畫屏將洛落與祝辛送到門口,便轉身回去。
洛落看著消失在門口的孫畫屏,只覺得她滿身具是沉沉的死氣。
“祝辛,我覺得孫畫屏似乎有些不對勁啊。”
祝辛抬手將洛落緊擰著的眉頭按開,“好了,小姐,那也是別人家的事情了。”
“也是,走吧。咱們比比看誰先跑回家。”
洛落被關在牢里這幾日早就被憋壞了,出來這幾日有一直在家養傷,骨頭都要躺酥了。
話音未落,洛落腳尖發力,幾個起落便朝著鄢陵的放向奔去。
祝辛看著遠遠飛去的那一抹倩影,嘴角的酒窩不斷加深。
“小姐,可要當心,我這就追上了。”
日暮西垂時分,洛落與祝辛差不多同時在福滿樓前停下。
只是洛落的滿頭的汗,與祝辛的閑庭信步形成鮮明對比。
李鶴年將幾個客人送出門去,正好看見二人站在門口。祝辛嘴角帶笑,洛落確是滿頭大汗
“哎呦,這是怎么回事兒啊,瞧瞧這一臉的汗。”
李鶴年帕子一揮就朝著洛落的腦門上擦去。
“沒事,沒事,我這是太久沒跑了,今日這一趟跑的狠了而已。”
洛落笑著將自己腦門上那塊香氣熏天的帕子拿開。
“沒事兒就好,這傷才剛剛好,祝辛你會不會心疼人呀。”
說話間,李鶴年纖細的手指就戳上了祝辛的肩膀。
“鶴娘,這話可就不對了,祝辛走之前可就把洛落愛吃的菜給備上了,這還不算會心疼人嗎?”
阿墨聽到動靜,從樓上跑下來,笑著說道。
“那小八,你可就別跟這里戳著了,這么些個人可都等著你祝大廚的好飯呢?”
李鶴年帕子一揮,嬌笑著說道。
“好,我這就去,東家莫要催促。”
祝辛無奈的同李鶴年拱了拱手,便要起身去往后廚。
“小八,老頭子今天要吃蒜泥白肉,可千萬記得啊。”
徐半仙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一句話招呼給祝辛,便背著手晃蕩著上了樓。
李鶴年招呼著洛落讓她也先上樓上雅間等候。
廚房里,肉菜皆已備好,烈火烹油,文火熬湯,一時之間廚房香氣四溢。
李鶴年搖著帕子,晃到廚房,正見祝辛將一道蒜泥白肉炒好裝盤。
“喲,小八這手藝真是一日比得一日好了,回頭呀,我定要給你把這薪水再漲上一漲。”
祝辛將勺子遞給旁邊的梁九斤,“師父,我這還差兩個菜,您先幫我炒了,我有事要跟掌柜的說。”
梁九斤見李鶴年也變了臉色,便接過勺子笑著圓場,“東家,你們只管忙去,剩下的菜,我來便是。”
后院里,李鶴年與祝辛臉上皆沒了人前的客氣與笑意。
“這個是怎么回事?”
祝辛開門見山,從袖中摸出一小截子殘破的雷管。
李鶴年嘴角抖了抖,“就是你看到的那回事兒。”
“為何出手?”
“斬草除根。”
“旁人何辜?”
“株連而已。”
李鶴年有一下沒一下的甩著腰間的銅墜子,面無表情。
“誰的命令?”
祝辛看著她,似乎要透過這副美人皮囊看到她身后之人。
“不該問的別問,糊涂的人最幸福。”
李鶴年冷笑一聲,語氣里有著藏不住的輕蔑。
“閆老板為何那么巧回不來?”
祝辛直視著她,繼續說道。
“少跟國公府有牽扯對誰都好。既然走了,就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