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惡病,重則則有性命之虞。”
“這種病在漢人那里有一個專業的名字,叫‘卸甲風’,當年太祖皇帝的麾下猛將常遇春何其威風,一生未曾敗北,自言能將十萬軍橫行天下,不料還不到四十歲,就亡于‘卸甲風’,所以這種病可千萬不能小覷。”
奈虎點點頭,盛出一碗煮得噴香的茶來,輕輕地擱在桌上的茶刀旁。
這時被押著的那個女真人開口了,
“努爾哈齊,就你這命大的,你就算卸了甲,也不會得他們漢人的毛病。”
費英東立刻呵斥了一句,
“克五十,你閉嘴!”
克五十“呸”了一記,道,
“我不閉嘴,我憑甚么要閉嘴?”
努爾哈齊道,
“他不閉嘴讓他去,他閉不閉嘴我都要殺他,他現在不用閉嘴,我還要問他把柴河堡的漢人都劫掠到哪里去了呢?”
克五十冷笑道,
“你就會問這個?”
努爾哈齊反問道,
“不然我要問甚么?”
克五十道,
“你怎么不問問我為何要搶掠柴河堡?”
努爾哈齊回道,
“你搶不搶掠柴河堡關我甚么事?”
克五十道,
“我是女真人啊,你作為我的女真同胞,不應該先同情一下,或者關心一下我嗎?”
努爾哈齊道,
“哦,我知道你是女真人啊,但是你是女真人,卻也不代表我努爾哈齊無論甚么事都要跟你站在一起啊。”
克五十道,
“漢人就總跟漢人站在一起。”
努爾哈齊道,
“胡說八道!這漢人不跟漢人站在一起的時候多了,就比如說,這漢人的官,與漢人的民,能時時刻刻都站在一起嗎?”
克五十道,
“所以你努爾哈齊就自詡是女真的官,把我看作女真的民了?”
努爾哈齊道,
“我可沒這么說,這話是你自己說的。”
克五十道,
“那我搶掠的是漢人的民,跟你這個女真的官有甚么關系呢?”
努爾哈齊道,
“我這女真的官是朝廷讓我當的。”
克五十道,
“哦……也就是說你努爾哈齊這就自認是當漢人的狗了唄?”
話音剛落,費英東和扈爾漢不約而同地踹了克五十一腳。
努爾哈齊笑了一下,道,
“那你反思一下,為甚么我努爾哈齊寧愿當漢人的狗,也不愿意跟你這樣的女真人站到一起呢?”
谷滺/span克五十道,
“還能為甚么?不就是你嫌棄女真人都比較窮嗎?”
努爾哈齊反問道,
“那我如果是嫌棄女真人窮,我為何不直接留了頭發去當漢人呢?”
克五十道,
“這還不簡單?因為在漢人里要過得好,必須參加科舉,你又考不出科舉,當然還不如留在女真當你的貝勒。”
努爾哈齊道,
“讓你反思,你就反思出了這個原因?”
克五十道,
“背叛女真的是你努爾哈齊,為甚么反而要我這個女真人來反思呢?”
努爾哈齊道,
“對啊,所以你的部落活該受窮,人受窮是從心窮開始的,這話真是一點不假。”
克五十道,
“你的心怎么就不窮了?”
努爾哈齊道,
“因為我樂于接受女真的不足,我發現這點對你這種女真人來說特別艱難,一旦在哪一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