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能看到的“文字”了,他從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對于能有“書”看,是如此渴望。
他指揮著自己的小“座駕”,湊近“雞肉哥哥”的書桌前。還好,書桌高約1米左右,被抱著的聰兒,小臉正好可以看得到桌上的竹簡:殺青過的竹簡,被牛皮繩編串成一卷一卷,有幾卷卷好的,壘在旁邊,而正在讀的那一卷,被攤開了一段,從右向左,上面寫著一些從側面看不太清楚的文字。
辛吾仔細觀察了一會,他發(fā)現(xiàn)這里的竹簡是在青(正)面涂漆后刀刻,而不是用毛筆在黃(背)面墨書;竹簡上的字體有烏蟲意,而不是篆書中典型的健筋硬骨、端莊齊整。
他回憶起當年學書法時老師有講過,在春秋時期,吳、越、楚、蔡、徐、舒南方諸國流行烏蟲篆,所以推測這上面的字體可能就是和吳國一樣的鳥蟲書。但這種字體又有別于刻在青銅器上的鳥蟲書,往禮器上刻的那都是正規(guī)端莊的書體,而刻于竹簡上的應是日常應用通行體,其橫劃有蠶頭燕尾之勢,已很有些春秋隸草的最初筆意。
不出意外,這書桌上,應該有刀,否則怎么刻寫這些竹簡呢?
辛吾仔細往桌面右側瞅了瞅,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個刻刀模樣的木柄金屬物件。
那么筆呢?不會沒有筆吧!他又往桌上瞅,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個竹筆筒,中間露出幾枝毛筆筆尖,有黑有白,估計有幾枝是沒有用過的新筆。
辛吾記得,在那個年代,這東西還不能叫“筆”,“筆”這個字是秦始皇統(tǒng)一稱謂的。作為毛筆的祖宗,它在那個時代的名字叫“不聿”,是用兔箭毛做成的,還有的地方叫它“管城子”、“毛維子”、“中書居”、“龍須友”、“尖頭奴”等等吧,花樣百出。
可是沒有紙啊!———提起這件事,辛吾就暗自叫苦,因為這個時代還沒有發(fā)明出紙張,每天解大手的時候,都是用小竹片和葉子來擦拭的,這讓他那稚嫩的小屁股,很是受罪,幸虧這里的活水還算多,要不是媽媽每次事后,都給他用水再仔細清洗一番,他還真得是快要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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