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書亢本能的抬起胳膊,護住自己的頭部,眼見著那片被弄臟了的花瓣眼看著就要砸到身上時,被嚇得叫出聲來。
突然,一陣風來得不早不晚,不快不慢,就像是計算好了似的,就在這片花瓣馬上要飄落到護住頭頂?shù)母觳仓馍系那耙幻耄颠^來了。
看到被弄污了的花瓣落到了水面上,書亢終于放下心來,又把身體打開,四處張望。
“就是這么說!哥,你看我這高過你的‘一尺’如何?”弟弟太以得意地炫耀了這句,看起來,這陣風,就是他的作品。
“噓!別出聲,你剛才聽到什么聲音了沒有?”達逆哥哥似乎是察覺到了剛才書亢發(fā)出的那一聲“哎呀”,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與這里長年交響著的水滴聲、風聲、蟲鳴聲、魚尾游動劃破水體的聲音都不一樣,和姣月和幺俏的聲音也不一樣。
書亢趕緊用手捂緊了自己的嘴巴,生怕再發(fā)出一丁點聲音來,引起這兄弟倆的注意。雖然這里所有的人都是隱身的,在沒有穿回自己的衣物之前,也都不會被任何人看見,但她自己清楚自己現(xiàn)在是“一臺裸機”,心理上,還是很沒有安全感。
“沒聽到??!我剛才忙著運氣呢,并沒有聽到其他什么。”安靜了片刻,太以弟弟接著說,“你看,要不是為了陪你在這里,我也吃了那蓮籽變小了,憑我平時那一口氣的威力,吹落區(qū)區(qū)一片小花瓣算什么。你看,作為一個‘正神’,我是不是有強迫癥啊!吹落你那片臟花瓣所用的時間、力道、風力大小,一切都正確、精準得不得了,哈哈!”
“我又沒逼你吃,你大可以變回去,在外面大展拳腳,去看姣月能不能認你當師傅?。俊边_逆哥哥慫恿起太以弟弟來,也是毫不掩飾。
“哎!你不都說了嘛,‘她們還太小,不懂你’?,F(xiàn)在還沒到火候。再說了,收她們?yōu)橥降艿囊粋€最重要的前提就是,一定是要由她們自己主動地、心甘情愿地向我們提出要拜師,才可以嗎?再說了,咱倆自己的本事也沒有練到家,一切都還太早了,時機沒到。等她們發(fā)現(xiàn)木依師傅的局限性之后,才有可能開悟,現(xiàn)在,咱們還是先練好自己的本事吧!”太以這次說起來,口氣變得很無奈了。
“那也只能怪你自己,就只會去從正面進攻,其實,還有很多辦法的,你為什么總要堅持‘一切都可以放在陽光下’呢?這樣,不是自縛手腳?”達逆哥哥教育起太以弟弟來了。
“當然啦!行得正,坐得端,一切都在陽光下進行,沒有私心,無論什么時候,無論人前人后,我都可以坦坦蕩蕩,無愧于世上任何人。這樣,不好嗎?”太以弟弟一身正氣。
“那也要看對誰吧!對正的人呢,你就這樣正著來,沒問題;要是不正的人,可能只有你哥哥我的辦法有用了,嘿嘿!”達逆哥哥勸吁著太以弟弟。
“是有用!那次,為了救幺俏一個人,你使出邪術,直接把爨族眾靈整整一季所有的附靈,全部一次性撲殺盡,使它們既回不去“領”,又附不回“器”,至今還在未明虛空里失魂徘徊,無處可歸,無境可入,再無可能復入輪回,更不用說步步修煉、升階,直至最終的‘自由’了。一條魂靈,與數(shù)千魂靈相比,你只為一而棄余,這樣,不是很殘忍嗎?”太以弟弟突然祭出了一件過往,應該會讓他哥很不開心。
“對啊,我就是要救她,完成我的任務,其他那些魂靈對我來說,與那些小小螻蟻,毫無區(qū)別?!边_逆哥哥沉聲應答,“我理當用邪術,你也知道,我是‘邪神’,總不能指望我去拿你的那一套辦法去慢慢拯救天下每一個生命吧!那樣,我會很‘失職’,很不尊敬我的‘職業(yè)操守’。”
“哼!我不同你講了,簡直是,說不通!總之,這世上的事呢,因果報應,毫厘不爽,勸你不要過分,也是為你好?!碧缘艿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