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先順著最高的這一根往上爬吧,總能看得見的。”
書亢決定不去浪費時間,直奔最高的那根被她的火焰噴射器,間歇性部分硬化過的表面,用力試探了一下,可以斷斷續續地受力,供她攀爬了。
笨重的火焰噴射器已經派完用場了,扔到一邊,一會兒功夫,它自己就消失不見了。
被燒焦的部分,發出一種肉質的焦味兒,還真是有一種“燒烤”魷魚卷兒的味道,書亢又壓制了一下自己對啤酒的聯想,開始正式攀爬。
由于所攀爬的材料質地過于膠軟,摩擦力總是足夠的,就不再準備多余工具,直接徒手上陣。
一換到書亢所習慣的模式下,這攀爬的速度就起來了。很快,她就爬到了差不多一半的高度,就在中間踩住一處軟膠當腳墊,想休息一下,順便看看,海小樓,在下面的哪棵樹里藏著呢!
書亢來了一個360度全視角搜尋,大多數的枝條,都是黑黃相間地,集體微微顫動著,不知道是因為自己有知覺,在感受著被燒烤的痛苦,還是有什么東西———比如海小樓、書亢這類的生物———在上面攀爬。
果然,在其中一棵晃動得比其他都要猛一些的樹上,海小樓的身影顯露了出來。他正在努力和自己腰間的“八爪魚”搏斗,原來,剛才的大火,也波及燒到了它身上,于是它就罷工了,那八條本應該緊緊抓住海小樓的魚皮外甲的上面,此時全都纏緊到了小樓的腰間,與小樓身后的那枝巨樹糾纏到了一起。
看到海小樓那般掙扎,書亢竟然開心得想笑,心想“唉,沒吃過燒烤吧!烤魷魚卷兒的味道如何啊?還讓我‘跟緊你’,現在你得‘跟緊我’吧,哈哈!”
笑歸笑,人還是要救的,書亢瞅了瞅自己與海小樓之間的距離,差不多直線跨度有150米左右,于是掏出木簪,畫了一張帶著救援繩的弓弩,然后沖著海小樓那邊,居高臨下地瞄準,“嗖”地一射出,箭頭恰好就射中了那只發狂了的“八爪魚”的大腦袋,它的那些觸角很快就松軟了下來,海小樓趕緊抓住了箭尾上的繩子,解開繩頭,任憑這只已經沒有生命的“八爪魚”帶著這只箭桿,順著他所在的“樹”干,哧溜地滑了下去。
他攀穩身體,先把繩頭抓好,又向書亢遠遠的揮了揮手,書亢也看到了這邊的反應,就把繩頭在她所在的攀爬位一根粗壯堅實的“枝干”上捆了個死結,就招了招手,示意海小樓可以蕩過來了。
說是容易,這這個蕩過來的半徑里,還可能要掃過好幾枝“樹尖”,好在這些“樹尖”都是自帶防撞緩震的凝膠材質,就算是擦過去,也不會劃出皮肉傷來的。
海小樓身后的魚皮甲早都掉下去了,現在只剩下一身輕衣,露出結實的手臂和小腿,只見他攥緊繩子,沖著書亢的方向,一個猛子,就扎了下來。
理想中,這應該是一記漂亮的弧線,可惜了!中間碰到了四、五個躲不過去的“橡膠樹尖”,于是他就一路曲曲折折的正弦曲線,完美地劃了一條健康人的心電圖曲線,狼狽不堪地最終彈到了書亢所在的位置,還差一個身位就要抓住綁繩頭的另一處枝干了,可是最后一跳的彈跳力,讓他的身形就差一點點快接近了,卻又突然失力回彈了。
再一次彈跳了四、五回,又蕩回到了起跳位附近的空間,第二輪的“正弦曲線”雙開始了。
這一次,海小樓長記性了,注意把自己的身體核心肌群都調動起來,讓脊柱這邊的力量,也一起作用,彌補最后這一臂的短缺。
看到他的第一蕩未果,要開始第二蕩,書亢也同時調整了自己的站位,在固定好自己的一只腳的前提下,做好了其他三肢,包括身體全部,都要準備迎接這位“空中飛人”的第二次表演,“拉兄弟一把”。
“完美!”
在兩人的共同努力下,海小樓第二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