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王里聽到下面?zhèn)鱽硇廖岬耐取坝才鲇病弊驳酱差^的欄桿后發(fā)出了一聲:“噢!”
“是啊!都怪你,一屁股把我坐醒了!”
辛吾顯然沒打算裝,一邊吸著氣,緩解著被磕碰到的痛處,一邊假意把責(zé)任推到王里身上。
“呵呵,我也不想的,對不起啊!”王里轉(zhuǎn)了過來,瞅了一眼那道“刺眼”的反射月光,又趕緊避開,閉上眼睛,接著叨叨:“那個,咱倆對個夢唄?那個巨人國,城主叫‘韃文泰’的,我夢到咱倆在那兒碰面了,不過,你很小,才十幾歲,還帶著那群小伙伴,你上次說的那群,‘火墩’、‘康犖山’,還有那個城主的驕蠻女兒‘韃麗靼”,還有,那個被封成‘小郭士’的‘何憶西’,他正在高塔那兒的地上,給城主劃城市的‘規(guī)劃圖’來著呢,咱們幾個都在,我還把你‘抱抱高’看風(fēng)景,呵呵,你好小……有印象嗎?”
“嗯!當(dāng)然有!夢里,還是我把你扯到了一面銅鏡面前,讓你自己瞧,還說了‘你看你的左邊眉毛上,是不是有一顆黑痣?這是咱們約好的,記得不?’你還自戀半天,才搞明白。這會兒,總算是都退出來了。咋樣?還回去不?”
辛吾果然是被弄醒了,但是是那種很不想回來的樣子,急切地和王里對著夢的細節(jié)。
“回啊!當(dāng)然要回。那么有意思的一個地方,我看那個韃麗靼也沒你們說的那么差勁,其實……”
王里念叨著這段夢中,最舍不得的一個人。
“你呀你!口味總是這么重!你都沒有人家高,咋了,從她身上,你找到‘維納斯金’的感覺了?喜歡火力猛的?”
辛吾把上床頂又蹬踹了兩腳,讓王里“清醒清醒”。
“沒人家高沒關(guān)系呀!就喜歡高高大大的,好有安感啊!哈哈!”
王里自己都不算個頭低了,還是對高個兒有著一種“血脈”中的執(zhí)著。
“也是,你丫也就一‘大殼子’,里面都是空的,需要找安感,哈哈,慫樣兒!”
“你丫還說我呢,你自個兒呢?在巨人國里沒有周學(xué)神的加持,是不是心里也慌啊?要慫大家一起慫,誰都別說誰,哈哈哈……”
王里翻身趴了過來,把一只胖手垂搭到了下面,在床沿邊有節(jié)奏地晃著,給辛吾的眼前添著風(fēng)景。
“行了行了!別再多說了,趕緊再睡過去,勁兒一過,就回不去了,你要是真想回的話,趕緊再整點動靜,不管誰先回去了,都記得要把那群小朋友,救出去,做事要善始善終,包括做夢———也是一件‘正經(jīng)事’兒!對吧?”
辛吾又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姿勢,恢復(fù)到被王里弄醒前的那樣,就等王里的“催眠搖擺”。
“嗯!再沒有比睡覺更‘正經(jīng)’的‘正事’了!不說了,我開始晃啦!”
“咯吱……咯吱……咯吱……”
收上去的胖胳膊,收了對話的夜,又恢復(fù)了平靜,兩人都開始調(diào)整呼吸,用心“控夢”起來……
“念念不忘,必有回想”。
這話說得一點都沒有錯,被王里念叨著的周書亢周大美女,當(dāng)時,正以“木依”的身份,沖著坡面下的無底冰川,大聲呼喚著“文子”身份的辛吾。
她的呼喚,倒是把這次“復(fù)夢”的辛吾給召了回來。
或者,反過來說,辛吾沒有回到他很是自信必返的那個“都昌國葡桑巨人國”,而是拋棄了王里的“慫人二人組”之約,先回到了周大美女的身邊。
但,這次回來的樣子,有些慘,他已掉下冰川,被冰凍著的冰川,以每年十米的速度,在這一境的地球時間約三十年后,從這座冰川的下游,被沖了出來,所幸在這十年里,他被凍得很結(jié)實,頭也沒有被磨掉,整一“囫圇”個兒的,完完整整。
當(dāng)他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