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元一聽還有這種“騷操作”,心中不免“唾罵無恥”之余,也暗豎大拇指,夸贊能想出這種主意的,是一個“懂他心思”的天才。
要打,又不要真打;不能不打,又不能打死打傷。
“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感覺有沒有?
于是,在拿到了衛靈公重賞之下的守臣,又一番運作,讓魯衛的邊境上,也“復制”“粘貼”了一場與魯郯北境模式,幾乎是一模一樣的“邊寇來擾,急需清剿”的保衛戰。
不出意外,主動請纓帶兵上陣的彌子瑕,被衛靈公給安排了一場風風光光的“出征儀式”,讓朝野上下、平民百姓,都看到了被人們詬病只會用美色誤國的彌子瑕,也能夠披甲上陣,帶兵殺敵!
被封為“義勇將軍”的彌子瑕,雖然并不清楚這場突然而來的戰爭,與他自己有什么“直接”或“間接”的關系,但是想去戰場,用熱血和智勇來為自己正名,也的確是他一直以來的心愿。這次機會,他當然是不能放過,真心實意地一番準備,披掛出征,會同魯國派出的一支“友軍”,在衛、晉交界處,進行了一場為時半個月的“聯合軍演”。
目標:清剿在邊境線上,時不時偷偷來犯的賊寇。
官家一場“游戲”,百姓莫名“挨刀”。
凡是被劃為“軍演警界區”的大片邊民,眼看著豐收在望的谷物成熟,只差幾天就可以開鐮收割了,卻因為這場“軍演”的突然到來,不得不眼睜睜地看著,雙方的戰車、戰馬,在成熟的田野里來回踐踏、碾壓,被啃食的植株數量,更是數不勝數,損失無法計量。
一年到頭,辛辛苦苦就等這幾天的收割了,卻遭遇到這樣的“兵災”,好端端的百姓,一夜之間,變成了不得不四處逃躥,躲避兵災的“難民”。
就算是明明白白,因為受了兵災,顆粒無收;就連收租的官兵,都比這些逃租逃稅的百姓要心里明白,但是“命令就是命令”,這“兵災”只是意外,“收稅”卻是本分,是常態,并沒有任何理由,可以避免的了。
于是,邊民越境逃離的“郯國舊事”,又如出一轍地在衛國上演了。
認認真真“參戰”、“剿匪”的義勇將軍彌子瑕,根本不知道還有這樣的“戰爭附作用”,要不是他的母親寫信給到他,告訴了他民間的實況,他還在那里一門心思地要把這“為期十五天”的無謂“軍演”執行到底。
當得知民怨、民忿導致民逃的事情,越來越多,而來自邊境地區的稅收也不能按時按量收上來,彌子瑕單方面決定停止軍事行動,并寫信給衛靈公,陳述了邊境的戰況,請求停止軍事行動,罷兵回京,還北境邊民一個“休養生息”的平安生活。
姬元一看這信,也認識到,這把“玩”大了,于是即刻指示,允許他“凱旋而歸”。
為了讓這個“游戲”進行得更加逼真一點,守臣還特意為彌子瑕準備了幾個死囚犯扮成的“戰俘”,被彌子瑕的手下“碰巧”給捉住了。
這些人,事先都被割掉了舌頭,再被裝入囚車,一番拷打折騰之后,還哪有常人模樣!就說他們是被捉住的邊寇賊首,帶回京城,當眾公審后問斬,這樣,也就給彌子瑕,湊夠了足以服眾的“軍功”。
彌子瑕圓滿完成了“巢匪”任務,而守臣,也拿到了屬于他的“演出費”,舉國上下,為一場本“莫須有”的邊境危機終于被徹底解除了,而高唱歡歌,好一番“歌功頌德”,接連慶賀了好幾天,才算是安靜下來。
并不知道被“導演”了,彌子瑕這一場下來之后,自信心爆棚,心得志滿,不禁生出更多驕傲之心。
再見到姬元時,他也覺得那些“榮譽”,是他依靠著自己的“真才實學”、“真刀真槍”給掙回來的,也便不再再三推辭再一次升遷的官職“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