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袁忘接到了肖邦訴苦電話。他殺了一上午的魚,手被魚鱗割破,沒有獲得任何同情的關心的問候,反而被廚師長罵的狗血噴頭,稱肖邦的血污染了上等的食材。沒有人安慰和同情肖邦,只有不停催促工作的聲音。好容易到下午兩點休息,肖邦一屁股坐在廚房后門,心情郁悶。
袁忘:“作為一位學徒,你不會是正常的,你的低薪水本來就代表你不會。假設你平均殺一條魚為兩分鐘,你為什么不延長到三分鐘,四分鐘呢?多一倍的時間讓你避免受傷,同時也讓你的工作量減少一倍。”
袁忘:“肯定會催你,假設你一分鐘殺一條魚,把魚全殺完后你能閑著嗎?不會有人表揚你,因為在廚師長看來,熟手30秒殺一條魚才是標準時間。廚師講究等級制,要學會拍馬屁,說話比干活舒服。”
袁忘:“你的目標是拿到外賣單,外賣的電話,外賣的地址,葉夜需要交叉對比信息。餐館的外賣單是立獨系統打印的,有自己的外賣員。你必須和前臺打好關系,才能拿到這些信息。否則只能半夜去翻垃圾。”
不是每家店都用a,不是所有人叫外賣都用a。葉夜可以整理a上的數據,但是整理不了直接叫餐的數據。餐館老板接到訂單之后,直接聯系自己熟悉的騎手。不使用a,可避免a雙面吸血。
秦舒這邊也不好過,作為新人,主要工作是清潔,翻臺,掃地,拖地,搬運碗筷。新手點單寫錯位置,被廚房罵了。因為廚房出餐慢,又被客人罵。秦舒在第一個中午感受到餐廳階級的存在:服務員的領班和廚房普通廚師平級,服務員地位最低等。
在這種情況下,很容易讓服務員出現尋求地位上保護的心態。戀愛就屬于一種方式,餐廳、酒樓和酒店出現一個現象,廚師的女朋友很大概率是服務員。男服務生的女朋友為女服務員的概率低的多。
服務員的工作讓秦舒很不爽,最不爽是一次自己端食物出去時,廚師長想摸自己的屁股。沒摸到情況下,廚師長笑罵了一句,惹得一邊看熱鬧的廚師們紛紛哈哈大笑。在老板看來,服務質量是軟件,是可以提高的。廚師屬于硬件,手藝不行,代表餐廳不行。
秦舒的領班知道事情后,到后廚把廚師長罵了一頓。雖然無關痛癢,但是是秦舒唯一感覺欣慰的事。秦舒聯系指揮部,她覺得自己要干下去,會把泡菜湯扣在廚師長頭上。
肖邦也表示了同樣的看法,他想打人。
袁忘認為他們這次臥底身份是社會食物鏈的最底層,不能責怪他們。柳飛煙接受了意見,臥底大練兵只持續了一個白天就匆匆結束。唯獨留下袁忘繼續送外賣。
袁忘有本事將臥底的工作干的開心。比如送外賣,他能從中尋找到由自自在的快樂。在地形熟悉后,穿街走巷樂此不疲。什么?客戶投訴?你確定要投訴嗎?想加料嗎?在三天的外賣生涯中,袁忘沒有接到投訴,或許是因為專屬腌菜店的原因。
葉夜梳理了袁忘提供的三天數據,她發現老客戶會直接撥打腌菜店的送貨電話,老客戶中大部分是韓裔。新客戶一般通過a下單,由袁忘之外的人來送,這份食物里面都會有一張名片,是腌菜店的地址和訂餐電話。如果經常購買腌菜的人,都是撥打電話,而不是使用a。
因此,從a轉正為撥打電話的客戶,就成為葉夜重點懷疑的目標。每次送餐發現比較可疑的客戶,袁忘都會錄制通話聲音反饋給葉夜,葉夜會進行查詢和留底。同時不排除錢胖子在區域內有韓裔朋友,不排除人家根本不在腌菜店訂餐,甚至不排除人家不在夢區,現在只能努力做到最好。
臥底失敗的肖邦和秦舒痛定思過,兩人開始盤點和尋找線索。他們沒有找到錢胖子的信息,卻鎖定一位巴拉圭人。
此人叫保羅,在巴拉圭被兩次指控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