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蘇在街道邊下車,在小巷內走了一會,進入一棟三層的民宅。拿鑰匙開門,客廳坐著一個胖女人,面前放著廉價酒,喝著酒看著電視,渾然沒感覺有人回來。蘇蘇開始整理,將酒瓶收到一邊,將衣物收拾分開,一部分放進洗衣機,一部分折疊放在一邊。
掃地,拖地板,忙完之后打了水給胖女人擦了臉和手。很明顯胖女人有酒精中毒的跡象,有明顯的癡呆和情緒障礙,說話也是顫抖不利索,出現了一些時間紊亂和失憶的情況。蘇蘇似乎早習慣了,任憑胖女人說什么都不理會,一聲不吭扶著胖女人躺下,蓋上毛毯,關燈關電視上二樓,回自己的房間。
從浴室出來的蘇蘇已經擦掉了黑色眼影,唇彩,連嘴唇的環也拿了下來。如同一個小姑娘一般,擦著頭發坐在椅子上,看桌子上的書,小聲念讀。
好一會蘇蘇才覺得不對勁,突然轉身,看見門邊靠坐著的袁忘,袁忘戴著口罩,拿著DV。蘇蘇拿起桌子上的美工刀,色厲內荏大聲道:“你……你是誰,快走,否則我報警了。”
袁忘示意她稍安勿躁,問:“你應該和你父親一起生活。”
蘇蘇:“你是誰?”
袁忘道:“你應該把你的情況告訴你父親。”
蘇蘇終于不再糾纏袁忘身份,回答:“他沒空,他很忙,他身邊有很多女人。”
袁忘收了DV站起來,走向蘇蘇。蘇蘇手持美工刀讓到一邊,袁忘坐在蘇蘇原來位置上,拿起桌子上的書看了一會:“我不太理解你這種叛逆的心態,你又渴望父親的關心,見到父親又不好好說話。”
“不一樣,我是私生女,很意外的副產品。而且他每個月都給我們錢……”
“哈哈。”袁忘撥打電話:“于先生,收到DV了嗎?……我是誰?我是誰并沒有關系,我認為你們父女應該談一談。就現在,現在很好,最好你能過來。”
蘇蘇忙道:“我不要見他。”
袁忘已經掛斷電話:“所以我不理解,你為什么要以哥特風格,叛逆的風格去見你爸爸?你是想引起他的愧疚之心?還是提醒他沒有盡責?或者是希望他如同一個真正的父親一樣,教訓你一頓呢?”
蘇蘇還算聰明,問:“在房車地那邊,是你給壞人打的電話?”
袁忘不否認:“也許是吧。”
蘇蘇問:“你到底是誰?”
袁忘:“不要糾結這個問題,我知道你是誰就可以了。你很優秀,讓我有些慚愧。”
蘇蘇反問:“為什么?為什么你會慚愧?”
袁忘站起來,走向蘇蘇兩步,蘇蘇后退一步,將美工刀指著袁忘:“別靠近我。”
袁忘停步,問:“我能抱抱你嗎?”
蘇蘇:“為什么?”
袁忘:“有理由,可以嗎?”
蘇蘇想了一會,很局促很緊張張開雙臂一些,袁忘上前一步,擁抱...
步,擁抱蘇蘇,躬身讓開胸膛,順手拍拍蘇蘇的后背。擁抱持續時,蘇蘇突然有想哭的沖動。袁忘放開蘇蘇:“謝謝。”這是有記憶來,第一次擁抱親人。
“……”蘇蘇不知道說什么,不過手中美工刀沒有再指向袁忘。
袁忘掏出一張紙片遞過去:“以后有像今天一樣類似的麻煩,發信息到這個郵箱。”
蘇蘇接過紙片,袁忘伸手,蘇蘇想躲閃,但最終沒躲,只是稍微移開一點頭部。袁忘將蘇蘇的散落頭發放到耳后,看了蘇蘇好久:“再見。”轉身離開。
“喂,你叫什么名字?”蘇蘇問。
袁忘回頭看蘇蘇,笑了笑,帶上門離開。
蘇蘇追出去,開門問:“喂,你是不是真的存在,還是我幻覺?”已經看不見袁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