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姜娜到醫院探病。沒有新意,在姜娜例行開袁忘已經免疫的玩笑和探病者標準關心之后,姜娜關上病房門,坐在病床邊,就會見諾亞一事說明:“我和十字軍聯系過,列爾將陪同我們一起會見諾亞。你的身份是第三方見證人。”
“嗯?”袁忘不明白。
姜娜道:“我們先聯系了偵探聯盟,請聯盟同意讓你陪同我一起見諾亞,目的是從我們會面過程中推測諾亞涉恐的可能。國全部對于諾亞返回紐唐一事,心中充滿了擔憂,礙于諾亞的宗教身份,他們無法用強。因此國全部很支持我們這次和諾亞的會面。”
袁忘:“會談的內容是什么?”
姜娜:“說是會談,不如說是審問。以列爾為主,我們旁聽的一場審問。不僅我們,包括了國全部,甚至是十字軍都在懷疑諾亞涉恐。”
對于美國來說911損失并不大,但圣教則因此成為大家警惕和排斥的對象。大家因為怕你,擔心你,恐懼你而對你心生警惕。圣教做的壞事越多,人們對他的排斥度就越高,更不可能因此向圣教妥協。在一定程度上來說,恐襲的最大輸家是整個圣教。
因為篩選計劃,這十多年來風平浪靜,人們開始討論社會對圣教信徒存在的歧視與過度防范的行為。
諾亞不希望這個局面就此結束,她希望加強宗教沖突與對立。沒有撒旦的惡,就體現不出上帝的善。她希望每隔十年左右,讓新的一代人知道圣教對人類做過什么,這樣可以讓人們更虔誠相信神。
理論上,新教很多教派雖然不受教皇領導,但名義上承認教皇的地位。當今社會物欲橫流,無論是新教還是天教,信徒們的虔誠度都在逐年下降。大洪水的作用就在于此。
姜娜道:“恐襲對于諾亞來說就是一場大洪水。”
袁忘問:“能弄死她嗎?”
姜娜回答:“能,我得到家里的明確命令,在合適情況下可以殺死諾亞。合適的意思是不能把自己搭進去,因為諾亞并不值得我們犧牲任何人員。通過偵查,我認為殺諾亞操作難度并不高。”
袁忘聽了這話,如醍醐灌頂:“不,不,不能動她,她是在殉道。”
姜娜沒明白:“什么意思?”
袁忘:“第一可能,恐襲已經被阻止,沒下文了。她生無可戀,但是天教是不允許自殺的,她返回紐唐繼續刺激各方神經的目的是為了尋死。第二個可能,恐襲沒有被阻止,她不接受恐襲之后的審判,先死為敬。”
恐襲發生后,聯調局和國全部逮捕諾亞,這必然讓外人對天教信譽產生質疑。但諾亞先走一步呢?國全部不可能逮捕或者扣押一個死人,公眾不可能質疑一位死者。最要命是,公眾很容易將恐襲和諾亞遇刺身亡的信息聯系在一起。殺她是幫她。
袁忘道:“即使我們不殺她,她可能已經買兇準備殺自己。”
姜娜疑問:“買兇不算自殺嗎?”
袁忘想了好一會:“這就要看諾亞對教義的理解。”不允許自殺也是天教的基本教義之一。放眼世界,幾乎是所有宗教都不允許自殺,除了恐份之外。
袁忘:“她的命沒價值,她知道的事才有價值。先別動她。”
姜娜點頭:“明白。”
第二天袁忘出院,回偵獵社收拾和大家吹牛打屁,下午聯系了鄭燕:“一起吃個飯?”
鄭燕:“我沒事。”
袁忘:“不是有事沒事,一起吃個飯嘛?”
鄭燕:“沒有必要。”
袁忘:“我……”
鄭燕:“我已經告訴晚娘那晚的事。”
葉晚娘聲音傳來:“袁忘,晚上到我
住所一起吃飯。”
可領!
袁忘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