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犯傻,這是反殺的最后一次機會,最后一枚籌碼。你沒底牌了。工作和生活你得分清楚。不做犯法的事,這已經(jīng)是我們的極限。”
袁忘沒吭聲。
趙霧:“白毛是什么人?手上禍害過多少條人命,這種爛人值得你考慮一秒?”
袁忘道:“他是爛人,可是我不想當(dāng)爛人,我也不想當(dāng)正義之士。”
趙霧:“把電話給我,我來當(dāng)這個正義之士,我來當(dāng)爛人。”
袁忘:“不是那么回事。”
趙霧道:“你就明白告訴我,你擔(dān)心和阿娜特再也沒有回旋的余地。我趙霧閱女無數(shù)從未走眼。我告訴你她回不來了,人家不會為你回來。你很重要,你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人。但你不是她心中最重要和最在乎的東西。”
袁忘頭疼,捏眉頭。
趙霧:“殺!除惡即揚善,順便斷了你那不可能的希望,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
趙霧用全身力氣喊:“殺、殺。拿起電話,殺。”
袁忘怒吼:“閉嘴。”
趙霧躺在水上大笑:“哈哈,你也有今天?你不是一向殺戮果斷嗎?可笑吧?柳飛煙把決定權(quán)給了你,她卻不知道你內(nèi)心的糾結(jié)。電話就在你面前,你必須打一個電話,至于打給誰,好好考慮……這就是我趙霧為什么喜歡簡單的原因,人生越簡單越不需要選擇。沒有任何一個選擇是容易的,因為容易就不叫選擇。”
袁忘端坐,雙手放在膝蓋上,閉眼閉耳,好久好久保持著一個姿勢。
慢慢睜開眼睛,袁忘拿手機預(yù)訂機票:“既然自己不愿承受決定的后果,不如讓別人做決定。”
趙霧冷哼一聲,坐在客房地毯上靠著墻壁。該死的袁忘,就不能先把自己拖出來嗎?
袁忘撥打電話:“阿娜特。”
阿娜特壓低聲音:“嗯。”
袁忘:“現(xiàn)在是下午一點二十分,我們預(yù)定了明天中午十一點三十分飛阿姆斯特丹的機票。我在酒店等你。”
阿娜特:“可是……”
袁忘打斷道:“我知道你很忙,你可以選擇見還是不見。”
阿娜特:“晚兩天走可以嗎?”
袁忘道:“我所居住酒店后門有一條酒店專屬海濱沙灘,燒烤服務(wù)到凌晨零點。”
阿娜特:“袁忘……”
袁忘再次打斷道:“我非常不建議你來見我,我掛了。”
袁忘掛斷電話,趙霧:“呵!說的好酷。”
袁忘:“這是我的最優(yōu)選擇。”
趙霧:“以前的你不會這么做。”
袁忘:“以前的我不用選擇。”
今天燒烤用的是一個很現(xiàn)代的廚具,將食材放上去,或者壓扁,或者串串,機器就自動翻轉(zhuǎn),保證食材受熱均勻。不加炭,不扇風(fēng),有專人調(diào)味。
在廚具十幾米外有一個類似鐵桶的物品,里面燃燒著篝火。邊上是一張桌子和幾張椅子,桌子上擺滿了食物。桌子的旁邊是一個水箱推車,里面裝著冰和水。飲料,啤酒浸泡在冰水中,隨時可以取用。
享用派對級的設(shè)施和食物的食客就兩人,顯得分外的寒磣。
袁忘穿著酒店拖鞋,白色的短袖T恤,靠坐在沙灘椅慢悠悠吃著燒烤。手機就放在桌子上,已經(jīng)設(shè)置了飛行模式,唯一的功能就是看時間。兩個小時前就有服務(wù)員告知有袁忘的電話,被袁忘拒絕接聽。一個小時前,有一位光頭送來電話,也被袁忘拒接。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三十分。
趙霧吃飽喝足,站起來:“自己玩,走了。”
袁忘揮揮手,讓他滾蛋。
十一點半,一輛黑色轎車到達酒店,兩名保鏢前面開路,阿娜特身穿著大風(fēng)衣,面無表情,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