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慶才慢著,這事還得再琢磨琢磨。
張夏菊老頭子,你有什么想法?
蘇慶才這么說吧!晚瑜,你錢可以籌,但是家務活也得干,可別是到最后誆我們的!
張夏菊呵,老頭子,不是你說,我都還沒警覺,晚瑜,這不是不偷懶不做事的借口吧?我告訴你,你休想這樣搪塞我們!
崔晚瑜借口?搪塞?我真不敢相信,這是你們說出來的話!太讓人寒心了!
張夏菊你是什么身份?你有什么資格說這話?畢竟是一家人,再怎么著,我們不是還留你一個住所嗎?
周明月是啊,大嫂,若沒我們,你的處境只怕是更加艱難。
崔晚瑜我不愿再聽你們說這些廢話,你們無非是想保證,即便我去籌錢了,家里的農活也有人干!
張夏菊你這是什么話,好像缺了你,我們一家都無法運轉一樣。
崔晚瑜難道不是嗎?我為這個家做的還不夠多嗎?
蘇慶才行,你既然自認為做了很多事,那我也不反駁,這樣,錢你盡管籌,其他的一切照舊。
崔晚瑜好,只要你把身份憑證給我,我答應!
蘇梓欣大娘,你要怎么籌這些錢啊?如果,你實在沒能力,就跟奶說一聲,奶不是不通情達理的。
張夏菊欣兒,這些你就不用愁了,你大娘既然答應了,相信一定能夠辦到!
崔晚瑜放心,一百兩,不會少你們一分。
推門而出。
崔晚瑜走入夜色,站在了院子里,各種情緒一起涌上心頭,淚水再也忍受不住,留了下來。
屋內。
周明月大嫂,果真能籌到一百兩?
張夏菊我們先看著吧,別忘了,她娘家可是挺富有的。
周明月嗯,不過,無論如何,大嫂若是能籌到錢,也是好事一樁,她拿了身份文憑,也可以帶著兩個孩子遠走高飛,畢竟,小果的名聲,在村子里待得越久,只怕越難做人。
張夏菊你道是很為她們著想,可惜人家不領情,還認為我們苛待她們了呢!
蘇慶才得得得,都別說了,吃飯吃飯,我們就等著看吧!
接著便是吃飯聲,和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蘇小果精神力一收,勉強調節了下呼吸。
她感覺自己快要暈倒了,將崔晚瑜給的果子拿出來,開始吃著。
果然,體力消耗了,補回來就是了。
野果啃得差不多的時候,崔晚瑜低著頭推門進來了。
蘇小果假裝不經意地抬頭看了一眼。
這崔晚瑜得眼睛通紅,看來是哭了的。
也對,有些怒氣和悲痛,壓在心里久了,怕是于身體無益,現在發泄出來,未必不好。
蘇小果見崔晚瑜走近,將野果遞了過去。
崔晚瑜低頭看了一眼,淚意又飄涌了上來。
不過,她調整得也快,微微一笑,接過。
雖然,夜色很濃,但人的眼睛一旦適應了黑暗之后,借著微弱的月光,也是能看清一些事物的。
崔晚瑜低頭著,一遍又一遍地擦拭著手中的野果,但就是沒有吃。
只怕是一時半會,她的心情還無法平復。
先前發泄出來了,可隨后,煩惱也隨之而來。
一百兩,這并不是一個小數目,想要湊齊并不簡單。
不知,她有什么計劃。
崔晚瑜轉了轉手中的野果,微微一頓,便將其放到了一邊。
她伸手摸了摸頸部,目光有些悠遠。
陷入沉思中有一會兒后,她忽然抬頭朝著蘇小果看了過來。
默了默,忽然將脖頸上的一物取了下來。
借著月色,可以隱約地看到,像是一顆珠子的東西,因為泛著暗啞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