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其拿起,走向崔弘,跟著遞了過去。
崔弘目光有些渙散,顫抖著雙手接過,似有憐愛地摸了摸。
崔弘“小果,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蘇小果“不知,姥爺,這本書很重要嗎?”
崔弘翻開書頁,面帶追憶,“嗯,很重要!”
蘇小果沒有言語,聽著崔弘繼續(xù)講下去。
崔弘“這本書是你姥姥畢生的心血,里面創(chuàng)新地記載了鹽業(yè)的新出路,你姥姥比我聰明,在商場上鋒芒絕倫,在學問上也十分嚴謹!”
崔弘沉默了很長時間,嘆息道“唉,可惜她不長命啊!”
蘇小果“姥爺,您節(jié)哀,莫激動!”
崔弘壓了壓被子,咳嗽,“小果,這本書就傳給你吧!”
蘇小果詫異,“姥爺,這……”
崔弘艱難地喘息著,“不要多說,傳給你是我經過深思熟慮的,你大佬爺和三佬爺已經把咱們崔家分化得差不多了,崔家現在已經成不了氣候,這書里關于制鹽的方法,就是你另起爐灶的根本,你好生保管!”
蘇小果默,另起爐灶?
看著崔弘,一瞬間,只覺壓力倍增。
崔弘雖已是強弩之末,但思維還是清楚的,看著蘇小果,“小果,這是我的遺志,你無論如何都要完成!”
蘇小果嘆息,將書冊一收,“好,我知道了!”
崔弘“這樣……我便能安息了,把所有人都叫進來吧!”
蘇小果將書冊往懷里一塞,叩拜著出了門。
隨后,姥爺又撐了幾天,便靜靜地去了!
大姥爺和三姥爺沒來,說好聽的是坐鎮(zhèn)崔家,說難聽的,就是在爭著瓜分了。
蘇小果雖不知這兩人爭到了什么地步,但,從府里丫環(huán)小廝們表現出來的態(tài)度,就可知一二了。
這二房算是最冷清的,素槁一片,人丁往來稀少。
按理說,崔弘作為崔家家主,這喪事該是大操大辦。
但,大姥爺和三姥爺也沒相詢,崔敬恒幾次登門,也不了了之,被三言兩語就給打發(fā)了。
他頗有些灰心喪氣,到得兩人前來祭拜時,他連門都沒讓兩人進。
就這樣,幾天之后,喪事算是告一段落。
蘇小果知道,此時只是維持著表面的平靜,一場大戰(zhàn)很快就要到了。
問了崔敬恒,蘇小果決定帶著崔晚瑜和蘇小樹,找個別院住著。
崔敬恒沒多講,欣然同意,就連他自己,也準備著離家游歷去。
見蘇小果過來請辭,他想也沒想,便將手頭的一堆賬簿全都推給了她。
蘇小果額角滴下一滴巨汗,舅啊,你太看得起侄女兒了吧?
嘆了口氣,心中一默,想來,對方應該也知曉那冊子已經傳給了她,此番,將賬簿交出來,應該是打算放手了。
不過,蘇小果真的很好奇,二舅就真的一點都不想插手這鹽業(yè)嗎?
雖然,心中有疑惑,但,她還不至于傻到多此一問。
帶著賬簿,蘇小果很快便找到了一座別院。
本來,在鹽城,既便大姥爺和三姥爺坑了不少資產,但崔敬恒手頭上別院還是有一兩座的。
本來,崔敬恒也是有意將蘇小果安排在崔家別院的,不過,蘇小果婉言拒絕了。
怎么說,若是真的住了崔家別院,這性質就完全不同了。
別起爐灶,就變得只是一張自我粉飾的皮。
所以,別院得另找。
而,蘇小果也想好了,找別院別的地方,她不想,她就往小鹽商劉、李兩家附近找。
當然,這買別院的錢嘛,就是二舅出的。
不過,是私房錢,找不到抬頭的純銀票。
當蘇小果拿著這種無根銀票去錢行時,錢行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