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時月猶豫不決停頓還是決心離開,最后望過一眼馬車,曲時月選擇背對而馳。
哎,說白了就是按照原路返回,那曲折而來的馬車轱轆印看得人膽戰心驚。
曲時月順著車轱轆印一路走回去,不是說不想走其他的路線,而是眼下只有這一條路可走,道路兩旁一面是水溝渠道,一面是高山原野,曲時月這滿身的細皮嫩肉,平素在家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差在家里長蘑菇,哪里像是能爬山涉水的樣子。
曲時月心里苦,可曲時月不說。
路不就是自己選的,怎能說回頭就回頭,這樣豈不是會很沒面子!
她不安定地扭頭看身后,已經是不見馬車蹤跡的了。
曲時月不由想到,看來已經走了有一段路程了,她緊接著地下頭看了看滿是泥水的鞋子,這腳下粘膩的觸感實在是不好受。
為了這一斤半兩的面子,曲時月腳上的一雙鞋子早就侵水而入,寒意順著腳底板兒直接向她全身擴散而去,不止是腳冷整個腿也是冰冰涼涼,可是她走了一路早就渾身燥熱起來,額角鬢邊也有汗水路過留下的痕跡,這一冷一熱的反差著實不好受,曲時月忍不住打了個打噴嚏,后悔莫及悔不當初。
反觀被曲時月一棍子敲暈過去的小廝虔多,他此時搖頭晃腦從馬車里爬起來,正迷糊著,手邊突然摸到個東西,舉起手來一看,一截不長的木棍,木棍有些分量,掂在手中沉甸甸的。
“這...是個什么東西?嘶,好疼?!彬嗳嗔巳嗪竽X勺,痛處散去后虔多猛然想起倒下前看到的那張惶恐的臉頰。
虔多心中咯噔了一下,連忙爬起來找人:“三小姐!三小姐?”
他慌慌張張地把馬車里里外外看了個遍,到底愣是連半個人影兒都沒有瞧著,怕不是人早就跑的老遠了。
“看來,確實是三小姐把我敲暈于此地,她何故于此?”
虔多低下頭摩擦著手里的半截木棍,眼里堆積起憂色,有不解有難安。
心里思緒起起伏伏,丞相把三小姐托付給我,必然是想讓我護他她周全,京城里的風起云涌三小姐肯定是不知曉,丞相大人完全是為了她的安危,才想要送她離開危險之地,可是我怎么這么沒用,這還沒到清關臺三小姐就丟了,難不成三小姐以為丞相大人是舍棄了自己,所以三小姐想要逃走?
虔多壓下心底猜測,可正如他所想那般,曲時月真當親爹不要自己,著急逃生去了,也不可能知道真相竟是如此。
隨之虔多懊惱起來,一想到三小姐平日只愛安居與內宅,不懂這世間危險,隨時都有可能面對不知名的危險,他的臉色立馬鐵青如斯,倏地鉆進馬車里把緊要的東西收拾收拾,緊接著迅速地解了馬栓,急匆匆地翻身上了馬背,口中喝出一聲:“駕!”
虔多心想,希望三小姐暫時未曾走遠,不然尋不見人,我該如何面對丞相大人!
馬蹄疾奔而去,虔多觀察到地上有一串腳印,想必曲時月在不知曉路徑的情況下,最大可能的選擇便是原路返回,這樣一想,地上的腳印必然是曲時月沒錯了。
而那輛被遺棄的馬車,本來就是考慮到曲時月身嬌體弱不宜奔波勞碌而選,當務之急為了趕緊找到人,馬車就顯得累贅許多。
曲時月則正如虔多所料一般,一路上行走間不斷又累又餓,她又最愛生悶氣,臉色愈發冰冷,氣自己決定的太武斷。
可恰在她埋怨不已的時候,似有微弱的呼救傳入耳中,斷斷續續的讓人聽不真切,曲時月心煩意亂地左顧右盼,可惜并沒有在這條道路上看到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人影。
這不免太詭異,把她嚇了一大跳,可是聽聲音應該就在自己附近才對。
曲時月吞咽著口水緊緊抓住包袱,眼中露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