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自然不言而喻是哪一個,曲時月跺了跺腳,真是冤家路窄,又碰見白千帆了。
曲時月認(rèn)為沒有再躲下去的必要,從拐角走出來,看到晨陽下,少年瞇起眼睛爽朗大笑的模樣。
鮮衣怒馬間,笑似驕陽暖。
她愣了愣后,提起一口氣說道:“你干嘛,突然間鬼鬼祟祟的跟在我后面,很嚇人知不知道?”
白千帆抹了一把笑出來的淚花:“誰知道你呢,我剛剛從宋策房里出來,他早上沒出來吃飯,我總得盡一盡責(zé),以免餓著小師弟,不想,一出門就看到你和那少年在門口嘀嘀咕咕,我就聽見個你要回家,誰知道是不是真的,我要是放跑了你,師娘還不得生吞活剝了我?”
誰知道人沒跟著跑,倒是小心翼翼跟做賊似的,悄咪咪的躲著人,豈不是鬧人笑?
曲時月自知誤會他了,理虧不說,還讓他當(dāng)做笑話看:“你可閉上嘴巴,不要亂講話!”
但是咱理虧膽子不能慫!
“行行行,只要你不跑,師娘不知道,我肯定不亂講話,誰還沒點(diǎn)兒小秘密不是?”
少年調(diào)皮地眨著眼睛,提著手里的飯盒子,沖著曲時月擺擺手,一溜煙兒的跑開了。
放下一顆提心吊膽的小心臟,曲時月猛然發(fā)現(xiàn),白千帆其實還挺細(xì)心,記得宋策沒吃飯,專門提著飯盒送去,心思細(xì)膩又如同三月春風(fēng),讓人暖洋洋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陽光正好,樹影斑斕,雖說有白千帆突如其來的插科打諢,心情沒剛才那般沉重,然擔(dān)憂卻是必不可少要有,只希望事情快快結(jié)束。
曲時月垂下眼簾,把哀傷收入眼底,穩(wěn)住情緒后,她回去找到葛嵐兩人時,不知道她們在商討什么,引得一陣大笑,看到曲時月姍姍走來,身后不見有人跟,不免收起笑容。
葛嵐左顧右盼見不到人,問道:“那位小哥回去了?怎沒留下來,我們清關(guān)臺還養(yǎng)得起人。”
一旁的白千秋應(yīng)和著點(diǎn)點(diǎn)腦袋,曲時月苦笑連連:“他要回去復(fù)命,此行已經(jīng)把我安全送達(dá),我實在攔不住,就只能讓他走了。”
不僅僅是他要回去,差一點(diǎn)自己也要跟著走了。這話曲時月不敢說出口。
屋內(nèi)沉默下來,葛嵐想到師弟信中提到的京城中風(fēng)云突變,便稍稍懊悔提這件事情。
“也罷,不提這些煩惱事情了,走,我剛剛和千秋商量著帶你兵庫房里看看,畢竟你現(xiàn)在可是已經(jīng)正兒八經(jīng)的入師門,雖然未曾行拜師禮,但這方面啥時候都行!”
曲時月:納尼?兵器庫,不,師娘,你看我這手無縛雞之力,像是能夠舞刀弄槍的樣子嗎?
容不得曲時月反應(yīng)過來,白千秋葛嵐兩人便一左一右擁著曲時月往西走,大抵也是不甚在意曲時月做了多年閨房小姐,能不能使喚得這些問題。
葛嵐:別管會不會用,反正趁手的家伙不能少,咱啥都缺,就是不缺各類法器靈器,你只管瞧,就是選了那些花里胡哨好看又不頂用的都行,出門必須顯得咱清關(guān)臺青蓮派財大氣粗,高端大氣上檔次。
兵器庫是一座面積不小的房子,從外面看,曲時月還以為是書堂一類的存在,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用途。
葛嵐拿出鑰匙打開房門,白千秋在后面推著一臉糾結(jié),不知道該不該說自己不需要兵器的曲時月往里走。
一進(jìn)門面向曲時月的就是井井有條的多寶格,多寶格上琳瑯滿目的各色各物,實在讓人眼花繚亂,即使是曲時月這種自小見多了奇珍異寶的,也不得不感嘆一句青蓮派底蘊(yùn)豐富。
“小月兒,你到這邊來,外面那些都是一些刀槍棍棒的,女孩子打打殺殺不太好。”
白千秋不知何時走到里面,她身邊的多寶格架子上,放眼望去都是擺放了一些豎笛琵琶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