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進入的紅衣送嫁人,到柜臺前尋找掌柜安排飯菜。
后來跟上前的新娘和丫鬟們尋找了一個偏僻的隱蔽角落坐下。
白千秋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拉了拉曲時月的衣角。
白千秋小聲兒耳語道:“小月兒你說哪有新娘自己來的,怎見不到來接親的新郎?好生奇怪?!?
殊不知曲時月也正在懷疑這方面的問題,這窮鄉僻壤靜謐之處,除了往來過客還有送親的從這里走?
這條路線可是最為偏僻,但是距離榮城卻能用最短最迅速的時間到達,這些都是最開始他們商量過后而定下來的,曲時月自然清楚這一點,所以很明白為什么師姐會有這樣的疑惑。
距離兩人比較近的白千帆耳朵微動,把兩人對話一字不漏地聽入,他撩起眼瞼深邃目光停留在那位新娘身上,值得引人注目的是,已經坐在桌子邊新娘身邊的兩位丫鬟卻還是像剛才進來似的攙扶著她。
這一幕落入白千帆眼眸中,反而像是兩個丫鬟在挾制那位新娘,更為古怪之處在于那兩個丫鬟嚴肅神情,新娘蓋著紅蓋頭,不知道她的表情是如何,這兩個小丫鬟當真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微笑掛在臉上。
好歹說這是一場喜事,不見接親的新郎官,只有送親人,怪哉怪哉。
“我也特別的奇怪,不過咱別說了,我總覺得他們的眼神好像看過來了。”曲時月本想著和師姐說一下自己的感受,但是驀然之間覺得有道視線在看自己,她趕緊正襟危坐不敢松懈。
更奇怪的是宋策直勾勾的盯著那位新娘目不轉睛,但是他看著天真無邪,更因為是這間客棧來往俠士多不勝數,他這一個孩子般的目光投射過去倒不打緊。
更多在客棧內吃飯歇息的人,從那些人一進門開始就有意無意地打量著這些行為捎帶詭異的送親人。
宋策的目光融入其中倒顯得微乎其微,可別人卻不了解宋策,他的實力如何更把他當做一個孩子而已。
身為同門師兄弟其他人卻不這樣認為,能夠引起小師弟的注意必然是這些人身上有什么不一般的地方。
宋策蹙眉不悅,好似看到了什么討人厭的東西,季凡斌微微低頭帶著一抹柔和的笑意輕聲問道:“阿策,你可是有哪里不太舒服?”
宋策收回眼神兒低頭晃動,良久,才有氣無力緩緩道:“我不喜歡那個紅衣服的女人,她身后跟著一位臉色鐵青雙目圓瞪的男人?!?
他可能是因為不適應騎馬的速度與顛簸,此刻還沒有緩過神來,他聲音不大卻恰恰好整張桌子上的人都能聽得清楚。
他一說不喜歡紅衣服的人,這里穿著紅衣服的人可不少,白千帆斜過身子用筷子頭貼在桌面上指向那角落里蓋著紅蓋頭的新娘:“阿策你說的是她嗎?”
宋策向那個方向看過去馬上又轉過來點點頭不說話。
嘶,他這一點頭不要緊,其他幾個人紛紛抖了抖,不知是客棧太冷還是因為其他事情。
末了季凡斌做了一個收場感言,輕敲茶盞神色偏冷道:“行了,一切皆點到為止,莫要過得詢問,我們有要事在身,其他閑雜事情不得多管閑事!”
曲時月腦海中還回想著剛才宋策說過的那句話,新娘身后跟著一位面色鐵青的男子,她悄悄撇了一眼,哪有什么男人?這才是讓人心中寒冷的地方。
就像是你大白天的做噩夢似的,恐怖指數直線上升,而且你還知道這確實是存在的。
不多時,先前點過的飯菜上桌,引起幾人饑腸轆轆,拋開無關緊要的事情,加上趕了一上午的路,誰也不和誰客氣,胃口大好。
說不上狼吞虎咽,畢竟彼此教養還在,斯斯文文咀嚼的同時速度飛快吞咽。
“好了,我吃飽了,先立刻片刻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