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目光閃躲不敢看人,低著腦袋硬生生在她悲慘的哀求下扯回自己的衣角,書生彎著腰沖女子說道:“姑娘,人都道知錯就改善莫大焉,做錯了就是做錯了,早日悔改便能夠亡羊補牢。”
“求求你,救救我!”女子搖頭晃腦不打算放手,但怎抵得過身為男子的書生,此番強行之下,那書生也變了臉后悔一開始自己多管閑事惹了一身腥。
書生最后回頭對著曲時月點了點頭,扭身走得極其迅速,好似身后有只餓狼在追捕自己一般。
書生的離開帶走了女子最后一絲希望,她垂目咬咬牙,風吹過的聲音颯颯作響,伴隨著女子無悲無喜的音線:“我叫穆語,是榮城人士,家住城東父親經營一家雜貨店,年前生意上出現巨大紕漏,本就不太樂觀的家境這一下猶如雪上加霜。”
穆語清秀的臉蛋毫無血色,像是得知自己逃脫無望心生悲切,現在如同倒豆子似的吐露自己此番經歷。
穆語家中慘遭變故,為了改善局面接受了來提親的人的要求,她不想自己一輩子都守著活寡,看到白千秋進入后面,靈機一動想到和她換一換裝束,自己如果能夠成功,說不定就換了一種人生,畢竟白千秋帶著面紗,除了極為親近的幾個人外,沒有人會發現異常。
所以她借助緊閉的空間范圍乘其不備敲暈這女子,得以換上她的衣服,又故意隱藏后出聲讓送親丫鬟扶自己出去。
本來多么天衣無縫,只可惜輸在這人身邊的人,穆語不甘心的望著四人,又忽地閉上眼睛,心中可憐自己為何沒有遇見如此愛惜自己的人。
“你是怎么發現不對勁的?我明明站在很遠的地方,并沒有說話,你如何判斷我不是你師姐?”
穆語苦中作樂死到臨頭還要折騰一番,要自己死的明明白白,尋一個解答。
這個問題只有最開始就察覺出不一樣的曲時月了解。
曲時月歪著腦袋手里還攥著剛才演戲用的手帕,她嬉笑一聲兒,清雅的氣質蕩然無存,她就像是個調皮好奇的姑娘,伸出食指來指了指穆語本人說道:“不一樣之處在于,那丫鬟的神情,她必然不會是你貼身伺候的丫鬟吧。”
穆語覺得自己此次掩藏偽裝已經起不到絲毫作用,她劃過眼前四人的容顏,不管是那儒雅青年,亦或者壓制自己的少年,識破自己偽裝的少女,還有那說話神神叨叨的男孩,都不可能受到自己的蠱惑,穆語凄涼的笑道:“你不是已經看出來,何必多此一舉來問我。”
曲時月搖搖頭故弄玄虛道:“不一樣的,就算是你故意引來丫鬟扶起暈倒的師姐出去,如果是熟悉的人會立即發現不對勁兒,由此一來,那你這一招偷天換日可就一點作用都沒有了。”
穆語聽到她的解釋后苦笑著:“確實如此,她們都是我父親請來看住我的人,我怎可能和她們熟悉。”
“這便不會有錯了,那丫鬟一直就那樣扶著歪頭晃腦的人踉蹌前行,我就算當時不起疑心,也會做兩手準備,更何況我本來就奇怪。”
曲時月食指點了點穆語,挑起眉頭唉聲嘆氣:“緊接著我進去喊人出來,你當時過了很長時間才出來不說,而且站的遠遠的,生怕我看到你的不一樣似的,姑娘,有時候不隱藏才是最好的方法,你那樣故意而為之,我不起疑心都說一件困難的事情。”
曲時月可不想告訴穆語,師姐那種性格的人,只要有人找她,哪一次不是一蹦三跳飛奔而制,哪會兒扭扭捏捏矯揉造作。
這實在不像師姐那豪邁的做派,不過礙于師姐形象的重要性,這一點暫且不提。
曲時月揚起下巴俯視地上的穆語,好似勝利者一般看著她一點點懊悔。
“原來是這里出了錯。”穆語低沉腦袋小聲沉吟。
“既然話已至此,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