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斌知道自己無法阻攔下白千秋的念頭,只能無可奈何的垂下腦袋認同她的想法。
“那好,既然如此,就這樣決定了,等我去換身男裝,你們可不能借此機會偷溜進去,讓我知道后,非得讓你們知道我多厲害!”
白千秋傲然挺立晃了晃自己粉嫩的小拳頭,好似在告訴他們不要輕舉妄動企圖望向拋開她。
白千帆無力嘆氣揮手說道:“快去吧,我們不是出來閑逛的!”
面帶朝氣的卻擺出一張嫌棄至極的臭臉少年攤手表示很無奈。
曲時月掩唇輕笑,推著師姐跟著穆語去就近的一家裁縫鋪,暫且遠離喧囂人群。
匆匆忙忙在店內挑了一件大小適宜的男裝,刻不容緩的時間讓白千秋迅速套上衣服,取下臉上遮擋的面紗。
一道丑陋的傷疤暴露在大眾面前,曲時月心疼的看著師姐:“師姐可曾按時使用藥膏,千萬要小心不要碰水。”
“安啦安啦,我沒有那么脆弱,你看這一身男裝還不錯,你去幫我找根青黛,我把眉毛整整,不然這面向一看就知道是個女兒家。”
白千秋不甚在意的揮揮手,轉身囑咐她幫自己尋來畫眉工具,曲時月輕嘆一口氣,倒是不擔心他們出現什么事情,師兄們的實力她很清楚。
問裁縫鋪里的老板娘借來青黛看著白千秋一番喬裝打扮,那原本可怖的傷疤在師姐一手妙筆生花的妝容下,到顯示出幾分少年郎的英氣逼人。
“竟不知道師姐有如此出神入化的技藝,你這樣還真像一個翩翩少年郎。”
曲時月沒有過度夸張的吹捧,只是實話實說,劍眉星目搭配臉上傷疤,眼眸中含著一股子難以言喻的冷漠,高束長發用一只玉簪別起,青色長衫把細腰束縛。
少年多彩身姿挺拔,若不是認識這個人就是師姐沒錯,就差一點以為門里出來一個其他人。
不經夸的白千秋非常喜歡小師妹的大實話:“那是,我這技術別人想學都學不來。”
白千秋沒過多解釋這是為什么,揮揮手領著他們浩浩蕩蕩的離開裁縫鋪。
還在原地等待幾人的白千帆三人見到這樣出現的白千秋并沒有過多驚訝,好似對她這項本領已經多次領教。
曲時月沉默收回自己觀察幾人的目光,心中沉思到,想來幾個師兄弟們絕對不可能是自己看到的這樣簡單,他們各種還有自己的獨特手段沒有展露出來。
不過思來想去他們幾人相處不過半月,日后熟練起來自然不用多避諱。
“走了,你們先回客棧等我們的消息!”白千秋回頭擺了擺手,曲時月慎重點頭,帶著宋策和穆語打道回府坐等打探消息的幾人回來。
怎料幾人在距離客棧還不到百米之時,居然倒霉的遇到早上那波人。
“還真是冤家路窄,又被迫看一場戲。”
曲時月側身護住沉默不語見到多人聚集在前路,并且季凡斌不在身邊的情況下極度恐慌的宋策。
一層細密薄汗出現在宋策鼻翼兩側以及額頭的部分,他焦灼不安地扣著手掌心里的嫩肉,一出片刻時間手心一片紅色。
前方通向客棧的路正被湊熱鬧的大波百姓圍觀,曲時月觀察到要走過去簡直是癡心妄想。
事情風波來源于路人圍觀中心的高個子手持重錘的男人,與他僵持不下的是早上最后出現的冷面男人。
在兩人身旁距離最近的是一個身上背著藥箱的中年男人,他此刻整左右為難,想沖進客棧,但是那冷漠臉的男子手持利劍飛身擋住大夫去路。
那大夫渾身一震,倒退兩三步停止前進,亮眼失神盯著那柄攔在身前的長劍,他驀然抬頭與其對視,又忽地垂下腦袋不敢看他眼中殺意。
曲時月認出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