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帆眼神兒向左邊飄去,曲時月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果不其然,左邊獨自一桌人只有一人坐著,可不就是在客棧里面惹是生非的那位公子哥。
曲時月心中一緊,拉著白千帆的衣角靠在他的耳邊輕輕說道:“如果這個時候小師兄在這里就好了,他肯定可以一眼就辨別出這兩個人的身份。”
耳邊是溫熱的氣息,白千帆忽地背脊一酸,傳入耳中的聲音異常的溫柔,雖然曲時月和平時說話的時候沒什么兩樣,可卻是第一次這樣貼近他講話。
白千帆僵硬著身子,遲鈍的沒有回答她。
曲時月說完話看到師兄失魂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她蹙眉開口叫住他:“師兄?師兄,你在想什么?”
“嗯,沒事兒,你說的很對。”
仿佛被突然驚醒一般,白千帆立刻站直了身體,不敢去看曲時月的臉。
曲時月看著他這樣莫名其妙的舉動只覺得奇怪,具體奇怪在哪兒她又無法表明清楚。
“那你覺得我們應不應該去找一找大師兄他們?”
曲時月的大概意思就是說要借用這一場宴會的機會,來判斷那兩人是不是流楓國的奸細,而她和白千帆的人物就是要找到兩人的所在地,如今不用去找人,這個宴會就已經把他們都聚集在一起,由此以來便省下來了很多時間。
對上曲時月一雙漂亮的眼睛,眼前的小姑娘長得非常精致,文靜中又有著別人不為人知的瘋狂,對待事情沉穩有想法,不知不覺間,白千帆腦海中閃過許多和曲時月相處的畫面。
比如第一次在清關臺的山下遇見驚慌失措的她,這個小姑娘明明慌張失措的不得了,卻要強裝鎮定的同他解釋,第二次在那夢境之中,曲時月表現出臨危不懼的堅定。
白千帆忍不住回想到與她相處的一點一滴,堅韌不拔的她,驚慌失措的她,勇于擔當的她,每一面的曲時月都是牽動人心的存在。
對于曲時月的問話白千帆完全沒有聽進去,能夠看出來師兄的心不在焉,曲時月在他面前伸出手晃了晃,完全不見他眨動眼睛。
“師兄,你到底有沒有聽完我說的什么啊?”
曲時月戳了戳白千帆的胳膊,說不上是在抱怨,只是帶著些無語的口吻在詢問他。
“自然在聽。”
白千帆從回憶走清醒,看到曲時月做出這樣生動的表情,還真的是和最開始的她大相徑庭。
他不免以手握成拳頭抵在嘴巴旁邊,眼簾微微垂下,他心中說道,這樣也太可愛了吧,怎能不心動?
曲時月可不知道白千帆的腦海中想得東西是這些亂七八糟,她只聽到師兄說在聽,沒有多想什么,大抵是被煩心事分了心神,她沒有注意到白千帆正在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
“你聽明白了就好,大師兄他們應該是來了的,要不這樣,我們一人朝右邊看一圈,人群中有沒有他們,一人在左邊看一圈有沒有。”
曲時月正色的說道,眼下既然已經和林大夫聯系上,只需到時候去標明的地方匯合即可,另一面的事情也可以行動起來,這樣一來二去方便省事兒。
白千帆在她的聲音里回神兒,隱約聽到她說要在左右兩邊轉一圈,至于找什么人和事兒,他倒是完全略過去了。
“可以。”白千帆心虛的說道,畢竟剛才他還信誓旦旦的說自己在聽,下一刻多詢問一句,豈不是表明了方才沒有專心去聽她在講些什么。
“那好,我和那冷面小哥見過一面,我去左邊很明顯會暴露,你去左我去右,找到大師兄他們說明一下情況!”
曲時月盯著白千帆一字一句的說道,就怕他少聽一句話,今日的師兄太不對勁兒了,頻頻失神不知道在想啥呢。
“行,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