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度尷尬,白千帆保持微笑,心中大吼道,算你狠。
季凡斌意外的收獲小師弟私房錢一份,他還要低頭問去,白千帆只覺得眼不見心不煩,想著自己有一日竟然讓宋策這個臭小子戲耍,這可得了,必須找回場子。
“行了行了,你們兩位夠了哈,沒啥事該趕路就趕路去吧。”
離別總是帶著傷感苦,帶著剪不斷理還亂的愁絲,目睹遠送友人離去,客棧老板當真是信守承諾和那船家打交道順說一頓飯抵過他出船。
白千秋穆語兩人拉著曲時月的手眼淚婆娑不想丟下她,怎奈曲時月反過來安慰兩個失落傷感的姑娘家。
白千帆想不出來為何女孩子家能有這般多的眼淚要流,像是怎的也流不完似的。
季凡斌只是和白千帆說要照顧好小師妹,兩人明白對方的心思,倒也沒多少什么,拎著包袱就進了船中。
孤帆遠影無歸處,江上往來人獨去,縱然心中有萬分惆悵,抵不過真正看到他們離去。
曲時月白千帆兩者站在江頭,一人負手而立眼中堅毅決斷,一人眼波瀲滟迷霧朦朧。
“走吧,在此當誤不如回去想想那病人情況。”
白千帆嗅著江面上吹來帶著潮濕氣味的空氣,生怕看起來小身板兒薄弱的曲時月經受不住這般的寒風侵襲。
如此貼心的三師兄曲時月可不知道,一直以來她都避免和白千帆獨處,這一次就剩倆人,不尷尬才怪。
曲時月故作鎮定仰臉笑道:“正好一起回去,不過想來師兄干嘛要留下來,回去不是很好?”
說起來曲時月不知白千帆那若有若無的撩撥是少年的一時興起,還是怎樣,倒叫人琢磨不透。
白千帆一頓下意識偏過頭去看她,黑色如黑曜石般閃耀的眼眸中倒映著曲時月低著的腦袋,他隨即察覺到自己的失態。
“這個嘛,你不妨猜猜看。”
白千帆起了逗弄的心思,眼眸里的狡黠一閃而過,有些期盼曲時月的回答。
“……不猜。”曲時月黑臉說道。
“那我就不告訴你了。”白千帆戲謔的笑說。
還當是在打情罵俏嗎?這是很嚴肅的問題好不好。
呸呸,什么跟什么,說錯了,重來。白千帆這個家伙怎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估計也就是想方設法看她出丑來著。
“這有什么可猜的,我想想看,應該是師姐他們得知我心意已決,所以必須留下來一個人保護我!”
曲時月歪頭想了想,她思索良久,也就覺得好像這就是這么一個理由可以解釋的通透,想著應該是這個理由沒錯了。
曲時月高興的說:“沒錯吧,你是在師姐的驅使下才愿意留下來吧,不然干嘛不回去,還要帶在這里受苦受難。”
本以為自己猜想到的答案是最正確的,怎道真相完全是恰恰相反,白千帆一番心意這人竟然全然沒有窺探到。
呆子。
白千帆心底苦澀的說了一聲兒,這還真是給人下套把自己給罩進去了。
曲時月就是個傻子,他表達的還不夠清楚嗎,哪里有人對她這樣還不夠用心,怕不是個傻子都不會動腦子想一想,白千秋都在旁邊提點建議,還不知道心意嗎。
白千帆心里對曲時月的反應基本上要氣絕,而面容上卻還是那番的吊兒郎當對曲時月還是那般不在乎的態度。
“你都自己這般認為了,隨你怎么想了。”
輕快的語氣沒有多余的解釋,讓本來升起一點點旖旎念頭的曲時月也不知該如何再談起此時。
杏眼里閃速著的光燦逐漸凋零,看來真是自己猜測的那般,他不過是應承師姐大師兄的吩咐才愿意留下而已。
自己到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