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找人!”
聽見他們的稟告雨娘臉色沉如黑水,當真是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這么多人連兩個人都抓不住,說出去豈不是要讓人笑掉大牙!
不說外界如何,從未在水中憋過氣的曲時月這會兒可是頂著巨大的水壓用狗刨帶著白千帆躲在小船的底部。
她的眼睛在水中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憑著觸覺摸索到小船,曲時月不敢吐氣,生怕唯一一點氧氣都要消耗殆盡。
確定了眼前的地方,曲時月意識到師兄現在還是受傷的狀態,他現在這個樣子,不易在水中久泡,很容易感染和發炎,到時候就很麻煩了。
不過曲時月現在還需要檢查一下師兄的情況,她擺正白千帆的臉,用模糊的視線企圖看清楚對方。
手指觸碰到對方溫涼的體溫,曲時月沒忍住心疼了一下,想當初眼前的這個人還是一個陽光俊逸的少年,這會兒臉色慘白如雪,眸子半合,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而他的右邊胸口向下的位置衣服破洞血色融入江水里,倒是染了紅。
不可以,不可以睡覺,這種時候怎能睡過去。
曲時月搖著頭眼眶中的液體和江水合二為一,躲入水下只是一時之急,師兄的血液很快就會染紅了江水,到時候他們就能順著找來了,這個時候師兄一定要挺住,她會帶著師兄上岸。
這般想著,曲時月更不能讓他睡著,搖晃著白千帆的身體,卻不見師兄有半分清醒,眼底逐漸堆積起著急。
難道是入水時師兄沒有存氣?
曲時月腦海中閃過最后在江面上的畫面,心中有了決斷。
合上眼睛,她毅然決然的向白千帆的方向游動半尺。
柔軟的唇混合著江水里的腥味兒覆蓋在對方失去溫度的唇上,將口中僅存的氧氣渡給師兄,曲時月貼在白千帆的嘴巴上遲遲沒有移開,企圖可笑的想把自己的身體溫度也一同給予對方。
沒有空氣的滋味非常難受,一分一毫都能感覺到肺部要爆炸,曲時月即將要堅持不住。
離開白千帆的唇邊她下意識的開口想要呼吸,結果卻是嗆了一口混合著白千帆的血,和自己淚的江水。
可真是難喝極了。她心里是這般想到,眼睛閉合還未睜開。
下一刻,唇上突然多了一抹微涼,有誰撬開了她的嘴唇,空氣的回歸緩解肺部的難受。
上有師兄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