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起過一片漣漪,那蘇墨不過是在自欺欺人而已,畢竟前世并無交集,蘇墨也未曾有機會了解那時的安若素究竟是怎樣的人。
不過,在這一世……他確實要承認安若素的個人魅力。
她與自己當初想象中那個只是享受著玩弄男人的女海王人設完全不同。
要細細去想的東西有很多,不過今天的蘇墨暫時只能把安若素的事情拋諸腦后了。
畢竟——
無論前世今生,蘇墨都只是踏在一條船上。
隨著眾多的嘉賓落座,各方的親友都幾乎已經到齊,連路小柔和江月綾都坐在了教堂的前排位置上。
氣氛,居然這么凝重啊……
因為蘇墨和夏依梨其實不是jd徒,這里的證婚人也并非一定要由神父來擔任,這里大家選擇的證婚人是同時擔任著司儀身份的安若素,她現在的打扮比較端莊正式,而且全程和蘇墨都沒有目光交錯,這也稍微讓蘇墨顯得有些不自在。
“蘇墨哥哥……”
坐在最前排的路小柔也許是注意到了蘇墨的窘迫,一直在那嘗試小聲同蘇墨打招呼,試著為他加油鼓勁,蘇墨也在小柔的鼓勵下稍微放松了一些。而就在這個時候,安若素突然咳嗽了幾聲,接著便對著麥克風朗聲道,“現在,有請新娘入場——”
在眾人的矚目下,壞依梨帶著她的純白花嫁限定皮膚在教堂的門口登場,對于在場的許多賓客們而言,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美麗的新娘出現在婚禮的現場,人群里不由發出了嘖嘖的驚嘆聲。
夏依梨雙手捧著一束鮮花,宛如一位從神界落于凡世的天使,安靜而溫厚典雅,而在她的身旁,則站立著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父親。
夏慶秋。
前世的夏慶秋曾是蘇墨難以跨越的陰影,他無法在岳父面前強勢帶走依梨保證會給她幸福,他也最終未能兌現當初和岳父的承諾,讓依梨活下去。盡管在最后的最后,夏慶秋也認可了蘇墨對前世依梨的愛,卻也無法讓蘇墨的傷口自我愈合。
但是,在這一世里。
至少……在目前的狀況下,蘇墨有自信勇敢地走上前去,來到夏慶秋的面前,讓夏慶秋攥著女兒夏依梨的手,將其交付于蘇墨面前。
當然,在松開緊握著依梨的手之前,這對翁婿仍然有些話語要說。
“蘇墨,你小子……竟然讓你撿了個這么大的便宜。”
夏慶秋沉聲道,“雖然我到現在對你還是有很多意見……不過,既然這是女兒的想法……你也為了依梨證明了自己……今天我就要正式把依梨……把我的寶貝女兒交付給你了。”
“爸……”
蘇墨輕輕點點頭,而后便鄭重對夏慶秋說道,“我會……會給予依梨幸福的。”
“年輕人……你可得給我做到言行一致了。”
“今天雖然把依梨托付給你了。”
“但是。”
“如果……如果你今后有膽敢做對不起依梨的事情的話,我、我……”
結果岳父大人這個時候還哭起來了……
一向要強且不茍言笑的夏慶秋此刻卻突然老淚縱橫起來,這是連依梨自己都未曾預想過的狀況。
“哎呀……爸,你干什么呢,這可是我大喜的日子,多丟人……”
“可……我的……我的小棉襖……要嫁人了哇……”
嘴上埋怨著父親丟人,夏依梨的內心深處卻感到很溫暖,當然也會有一點酸澀的感覺。
她對于這個世界的記憶其實并不像小柔和月綾那樣完整,不過對于家人的記憶,她還是很清晰的。
于是,父親夏慶秋那個寬大而厚重的后背,一直是夏依梨心中的大大倚靠。
不過對于沉浸在嫁人的傷感之中的夏依梨父女而言,蘇墨現在的立場則是相當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