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城主所愿。”,厲閑庭笑道“城主的原則,閑庭是懂得的,只是相求城主府幫忙尋回寶物罷了。”,厲閑庭執禮。
“掌門言重了,自是在我清河所丟之物,城主府定會竭力找尋。”,上官無雪言道,執手回禮“掌門且安心,千塵閣之物,不日無雪親送扶風。”
“還望城主嚴懲幕后指使之人,還我千塵殿一個公道。”
厲閑庭話中藏話。
他們心知肚明,此次所謂幕后主使,便是大衡定遠侯穆安。
而那批財物,昨日劉二狗帶人搶劫之時,已被城主府阻止,方今、已然完好無損送上扶風。
顯然,厲閑庭是故意前來興師問罪的,所求上官無雪,無非是利用城主府之手宣告穆安的罪行,便于打擊士族,促進寒門不滿以聯合庶族崛起,從而為推動大衡相國顧子衿新政的施行創造聲勢,輿論基礎。如此一來,鐵證確鑿,穆安便無可辨,縱使大衡皇帝李檄偏袒穆安,也斷然會心生疑慮,屆時、便可名正言順剝奪穆家染指春季千塵文武兩院的招生之事。
因為扶風千塵閣名為天下文武宗學府,但實則、從那學成之人,多半在大衡出將入仕,鮮有在他國揚名立萬善始善終的。
上官無雪笑。
“此言差矣,事關大衡皇室和千塵閣,無雪概不過問,尋回便好,過年了、少動兵戈,以和為貴。”
“城主便是這般劃分與大衡的界限嗎?”
“不用劃分,本就沒有界限。”
“城主風趣。”,厲閑庭笑道,向偏廳外走去“有理。”,他頗具心機的言道“我聽說,大陳上揚公主莫清允離開清河之日,城主親送。衡軍借道,城主也是應允了的,這就是你說的,不染俗世嗎?”
“只是還一個人情罷了。”
“能讓上官城主如此的,究竟是何故。”,厲閑庭鬼魅的問道。
“能讓仙上如此的,又是何故?”,無雪笑著反問,執手。
厲閑庭大笑而去,洋洋灑灑,只留下幾縷笑聲,和那斜視青衣的一眼。
無雪笑著送走厲閑庭,未有喜色也未有愁容。
他們讓人猜不透他們在想什么。
在外人看來,他是心思深沉的上官城主,是純凈無瑕的謙謙君子,可實則、他心里藏了太多秘密。
他親送清允,衡軍過道,又哪里是還一個人情那么簡單。
他不做天帝,苦守幾千年清風城,不染俗世,又豈是他口中所說的那么單純。
在厲閑庭走遠的那一刻,他收了笑意。
在青衣走近的那一刻,他又滿懷欣喜,笑意盈盈發自肺腑。
“無雪。”,青衣喚道“忙完了嗎?”
“忙完了。”,無雪道。
“既然忙完了,陪我出府吧。”,青衣走近挽住無雪的胳膊“好嗎?”
無雪用手輕輕的敲了一下青衣的額頭“要買什么,吩咐下人便是,仙上、你莫不是忘了,這滿城的通緝令了嗎,你們趙家的十萬兩黃金,不想要了是吧?我知道你們家有的是錢,也不帶你這么造的呀!”
“你當我傻呀,我會易容的呀。”,青衣俏皮的回到。
“是是是。”,無雪牽著她,邊走邊說“要買什么?”
“豆腐。”
“豆腐?”,無雪問道“何為?”
“祭灶神啊,臘月二十三送灶神,灶神最喜歡豆腐啦。到時候到了天上,就回到天帝陛下面前說我們的好話,保佑我們來年順順遂遂呢。”
“天帝保佑我們順遂,誰需要他保佑。”
“你是不需要,可百姓需要啊。”
“那豈不是要把天帝累死,絕塵太可憐了。”,無雪調侃道。
“不會吧,他應該會很開心吧。”,青衣逗樂到。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