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都是相同的物種,只不過他們所穿的鎧甲不同。他們只有他三四米高,頭上長著密密麻麻的觸須,眼睛黑如墨水,身穿黑白戰甲,有的還騎著漂浮在空中的形似馬的生物。
“他們就是舊民。”謎尋插話道。
殺氣彌漫在整個戰場,血已經成為了霧氣飄散在空氣中,戰爭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現在,兩方都殺紅了眼。哪怕面前的敵人已經倒下,他們仍然攻擊著尸體。
婳錦第一次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忍不住吐了。謎尋忙準備關掉影像,被婳錦制止了,婳錦忍住惡心繼續看下去。
這時他們仿佛收到了命令,雙方都開始撤退,直到兩方相距兩千余米才停止。就在這時,天空突然出現了一道巨大的黑門,大門緩緩打開,從中先出來了一個暗金色的怪物。他們,是降臨者!
這怪物身高八米,體長二十余米,一根細長的尾巴緩緩擺動。它環視周圍,接著一聲穿透靈魂的怒吼,其聲波使站在千米之外的兩隊士兵吹得東倒西歪。
巨獸再一次發出吼叫,接著門后的士兵蜂擁而出,不時伴隨著與暗金巨獸同族但顏色卻不同的巨獸。他們迅速沖向兩軍,與其廝殺起來。
不,是虐殺!他們還未碰到降臨者就被爆成了一團血霧。
舊民的數量在急劇減少。就在這時,舊民中飛出了一位身著白色鎧甲的人,他在吟唱著古老而又詭異的咒語,舊民們紛紛停止反擊,統統歡呼起來。
在那群舊民的頭頂出現了一道白光,緊接著空間被撕裂了一個口子,從中伸出一只巨手揮向降臨者。
只見暗金巨獸一聲吼叫,只見那扇緊閉的大門飛向了那只大手。那只大手似乎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想要收回。可是已經晚了,大門突然加速沖進了裂縫接著傳來一聲慘叫。
舊民們的歡呼戛然而止,臉上因興奮而亂舞的觸須凝固在空中,顯得格外滑稽。
不一會兒,門撕裂空間而出,飛回了暗金巨獸身旁。在飛行中,門上殘留的血跡和肉沫隨之掉落,砸在了舊民們呆滯的臉上。
他們崩潰了,那名身穿白色鎧甲的人掉了下來,被混亂的軍隊所踐踏。
降臨者在歡呼,在屠殺。直至最后一名舊民被砍下頭顱,降臨者才心滿意足地離去。
“還沒結束,接著看。”謎尋輕聲提醒。
不知過了多久,在尸體中伸出了一只手在拼命掙扎,從中爬出來了那名召喚巨手的人,只不過此時的他顯得格外狼狽。
染血的殘破鎧甲,臉上的觸須斷了大半,他的右手已經斷了,鮮血仍然在往下流淌。
那舊民悲憤地看著自己殘破的身軀,再看看這片倒滿舊民的戰場,不由地仰天怒吼。
一個,兩個,三個……他將死去的舊民一個個拖進他挖進的坑里。天空下起了大雨,時不時伴隨著電閃雷鳴。戰場上的血經過了雨水的沖刷流到了一起匯成了一條血河!
他哭著,喊著,他怒斥著不公!但是,勝者為王敗者寇,這就是生存法則!
寒來暑往,春去秋來。他一點點地建成了一座神廟,就建在安置舊民尸體的上面。在最后一處建設完畢后,他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杰作,接著穿戴好鎧甲,拿著自己的武器頭也不回地向遠方走去。
“怎么樣,給你的感觸是什么?”謎尋笑著問。
“很難受,這個人太偉大了。你還好意思笑,別笑了。”婳錦擦了擦眼淚,發現謎尋仍然在笑,不禁有些不高興。
“丫頭,凡事不要看表面,而且你太感性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如果他們現在還活躍在這個世上,那么我們可就不好過了。你還是太小了。”謎尋看了看雕像,不屑的說。
婳錦沉默了。是的,哪怕她成為了那些混混的大姐頭,哪怕她知道些普通人不知道的事情,但她在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