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
他們不動聲色,果斷跟著她下注,果然贏了幾把。
夏秋察覺到自己被盯上了,立即收了手要走。她懷里揣著其他賭坊贏來的五十多兩,如果今天栽在長勝賭坊,那可虧大發了。
可惜,來不及了。
二樓的探子一個眼色,門口頓時有兩大漢守著。
想走,怕是插翅也難飛。
二樓有三個打手,往樓下走來。
夏秋佯裝淡然,環視著偌大的賭坊,無意間發現許明亮也在其中。
他正在遠處的賭桌,激動地喊著,“大,大,大,哎喲……他娘的!”
他懊惱地揪了揪頭發,兩只眼睛通紅,“連續八局都開小,老子還不信這邪了,大!”
夏秋當即走了過去,拉住他的衣袖不放,“許典史。”
許明亮正煩著,剛想一胳膊將人懟開,待看清是夏秋時,不由愣了下,“你怎么在這?”
“呆的無聊出來玩玩,不如你帶我玩兩把?”
許明亮賭得只剩半兩銀子,正愁沒錢呢,于是問道:“你有錢?”
夏秋掏出一把碎銀,足足有五六兩。
許明亮眼睛冒光,激動道:“來,我教你玩。”
在霖縣混的,尤其是這種場合的,有誰不識許典史呢。下樓的打手走到一半,覺得不宜妄動,畢竟是衙門的人,鬧大了不好收場。
坊主思量之下,轉身進屋稟報少主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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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輝煌的屋內,太師椅上坐著個龐然大物,嘴里正哼哼著曲子,旁邊有倆胖婢女伺候,一個搖扇一個喂葡萄。
聽完坊主的稟報,男子瞬間就炸了,猛得站了起來,身上的肉肉抖三抖,“老子管他是典史還是等屎,敢在我的地盤上搗亂,就讓他有來無回!”
劈手奪過扇子,男子邁著大象腿,怒沖沖地跟著坊主往外走。
他站在二樓俯視巡場,“哪個龜孫?”
坊主準確無誤地指向夏秋,“就是她,破壞規矩。”
男子眼皮都不眨,“弄死她,弄死了老子負責。”
語畢,他才循著坊主的手勢望去。咦……飽滿而發亮的五官,肉彈彈的手指,戳上去彈力十足的肌膚……
“怦……怦……”
男子只覺得呼吸困難,頭暈目眩,眼前似閃起一片璀璨的煙花。
他一個踉蹌,差點從粗厚的欄桿上翻下去。
一旁的坊主跟打手們七手八腳才拉住他,驚慌道:“少主,你……流鼻血了。”
“沒……沒事。”男子胡亂地擦了把鼻子,眼睛緊緊盯著夏秋,咽了咽口水。
與此同時,十來個打手自二樓往下沖,他們手持棍棒兇神惡煞地沖向夏秋,場內的賭客嚇得抱頭鼠竄。
其中一打手動作快,幾下沖躥到了夏秋面前,揮棍照著她的天靈蓋劈下去……
“住手!”男子一聲大喝,卻已經來不及了。
眼見棍子要劈下來,許明亮一把拉開夏秋,伸腳將打手踹開。
可打手一窩蜂涌過來,許明亮雙拳難敵四手,身上連挨了好幾棍,而夏秋已經鉆到桌底避險了。
娘的,這女人根本就是拿他當擋箭牌。胡明亮氣得咬牙切齒,可人都打到面前了,他也不能認慫。好在他皮粗肉厚,加上有些腳拳功夫,一時間也吃不了虧。
賭坊太過嘈雜,男子的聲音被淹沒了。他蹬蹬蹬地往樓下沖,整座樓梯都轟轟作響。
別看他胖,卻是個靈活的胖子。
坊主怕主子有閃失,率著一眾屬下緊跟其后。
男子沖向前,揚起巴掌“啪啪啪”連帶著扇了一圈,將斗毆的打手們都扇懵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