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贊譽,還被懟的狗血淋頭。
切,瞧他陰陽怪氣的,夏秋暗中撇撇嘴,不過還是將最好的那間房分給他,還有特意打造的書房。
想到這些羊毛,都是從自個身上狠薅下來的,陸庭修的心在滴血,“你的錢能不能省點花?”
“我已經(jīng)很省了啊。”對于陸庭修莫名的脾氣,夏秋很是不解,“每個銅板都是摳著花的。”為了省錢,她找了不下二十個工匠對比,最后才敲定張工匠,討價還價的都快吵起來了。
省?呵呵,當(dāng)他眼瞎嗎?剛才她一出手就打賞人家五兩銀,這哪花的是銀子,揮霍的是他的命啊!
“你這樣花法,我沒法再雙倍奉還了。”陸庭修已經(jīng)無法淡定,冷著臉道:“以后花在我身上的,麻煩你事先告之我一下,等我同意了再花,行嗎?”
一片丹心喂了狗,夏秋不由得也生氣了,“不雙倍就不雙倍……小氣鬼……”最后那三個字,她是嘟囔著的,沒敢說出口。
“你說什么?”陸庭修沒聽太清楚,但他知道肯定不是好話。
真是笑話,他是那種小氣的人嗎?他以前出門也是前呼后擁的,隨手打賞都不下十兩,這不現(xiàn)在沒錢嘛,他一個月俸祿才五六兩。
她倒是好,不到一個月愣給他花了上萬兩,他到哪說理去?
他真的已經(jīng)夠忍了,她不要太過分。
“是,陸大人,我以后都聽你的。”夏秋見他動真格,也不敢正面懟,“以后我就是買根繡花針,都會先問過你的,但凡你不同意的,我絕對不碰。”
別看她點頭哈腰的,可陸庭修總覺得哪哪都不對呢。
夏秋扯著他的衣袖,“走啦,我?guī)闳タ茨愕奈葑印!?
房子差強人意,見夏秋滿臉期待的等著被夸,陸庭修又豈會如她所愿呢,有些嫌棄道:“一般般吧。”
夏秋臉沉了,“哪里一般般,比你在內(nèi)衙住的好一百倍都不止。”
陸庭修又看了其他的房間,“你住哪呢?”
“我住后院呢。”
兩進(jìn)的大院子,前院是他的,東廂房辦公,西廂房居住,后院由她說了算,還特意在兩院之間設(shè)了道大門。
地窖入口都設(shè)在后院,到時只要把門一關(guān),她在后院干點什么,陸庭修都別想知道。
“這么遠(yuǎn)?”陸庭修有些詫異,她以前不是削尖腦袋往他身邊鉆么?
話里有話,夏秋立即朝他眨巴眼,勾嘴唇笑道:“大人是想我住你隔壁么?”
“想得美。”陸庭修白了她一眼,“我是想,吃飯怎么辦?”
廚房在后院,還特意隔了扇大門,她該不會讓他自個解決吧?
“我做好飯叫你,你過來后院吃就行。”夏秋呵呵笑道:“或者,你餓了拍拍大門。”
陸庭修不太滿意,“你這樣搞,好像我跟要飯似的。”
夏秋微笑不語。難道不是嗎?他吃喝拉撒穿用戴,哪樣不是她的。
陸庭修氣餒,他怎么就混成這樣了?
夏秋才沒想那么多,她總算有自己的家了,不靠夏家人跟吳家人。等陸庭修搬過來,脫離那幫屬官的眼線,就可以擼起袖子大干一場。
不覺間天已經(jīng)黑,夏秋鎖好院門,跟陸庭修回縣衙。
攔不到轎子,兩人走著回去的。
巷內(nèi)百籟俱寂,銀月灑照下來,將兩人的身影拖曳的老長,鞋子踩在地上發(fā)出沙沙的響動。
夏秋特意慢一步,輕輕踩在他的影子上。
前世相遇時,城內(nèi)已經(jīng)大亂,都沒有機會跟他好好說上兩句話。如今歲月靜好,讓她愈發(fā)的不舍。
一前一后,剛走過兩條街,隱隱傳來打斗聲。
陸庭修頓住腳,警惕